燕溪舟:“……”
燕溪舟:“你干嘛啊,吓死人了,不怕我削你啊?”
“伤口疼……”穆长云虚弱地说。
燕溪舟打开顶灯,把人拉进卧室,仔细打量对方的脸色。
“看着没问题啊?肚子疼还是手疼?”
“都疼。”
燕溪舟无法,只能让人先去床上睡下——穆长云拒绝让燕溪舟把自己抱回卧室——解开睡衣。
纱布上没有血迹,说明伤口没有渗血。
他抓耳挠腮:“啊,对了!止疼药!医生不是给你开了止疼药吗,在哪里?”
穆长云递上药盒子。
“那我不是在你床头放了杯水?就着吃了不就行,还跑上跑下,不是更痛?”
穆长云默默举起被包扎成球的右手——表示自己行动不便。
“……行吧行吧,我来伺候你。”燕溪舟抠出一颗药喂给穆长云,又倒了一杯水,让他就着自己的手喝了,把药送服下去,另一只手扶着穆长云的后背,以防他晃动被呛到。
一切服侍妥当,放下水杯,燕溪舟忽然一愣。
“哎,不对啊?我也是用一只手喂你吃药喝水,怎么你自己就不能吃?”
穆长云已经躺到床上,盖被睡觉了,只露出好看的上半张脸。
燕溪舟:“……”
燕溪舟:拳头痒。
……
安顿好穆长云,燕溪舟在客厅沙发上对付了一个晚上。迷迷糊糊、半梦半醒之间,就听到一阵震慑心扉的响动,被吓得猛地从沙发上仰卧起坐。
“什么!谁?!刺客?!”他赤脚下地,飞奔着朝声源跑去。
到了厨房,就见穆长云蹲着,在捡地上的碎片。
燕溪舟蹲下,抓住他的手:“你在干嘛?”
“我想做早饭,昨晚占了你的床……”
燕溪舟简直无语。
一个昨晚连药都没法自己吃的人,睡一觉起来就要给他做早饭?
大侠,你不觉得这事逻辑上不太通顺吗?
“起来起来,你要吃什么,我来做。”他抓着穆长云的手腕把人提起来。
穆长云垂头丧气地跟着燕溪舟离开厨房,被人按着坐到沙发上。
“有没有哪里伤到了?”燕溪舟仔细检查他的手指,确定没受伤,抬眸问他,和穆长云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穆长云似乎没听到他说什么,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燕溪舟。
忽然他手心一痛,恍然回神:“溪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