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长云的病房也十分好找,门口守着两个大汉的就是。
燕溪舟拉下口罩,两人看了他一眼,没有阻拦,就让他直接进去了。
“穆长云!”
燕溪舟推门进屋,看见穆长云闭眼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脸色苍白,正在输液。
他三两步跨到床边,伸出的手停在半空,方向一转,摸上了对方的脉搏。
——脉象平稳有力,毫无虚浮。
燕溪舟眨眨眼,这脉象,怎么感觉不太像受伤之人该有的脉象?
他眉头微蹙,凑近了仔细打量穆长云,忽然觉得这人脸上似乎有点怪,手指轻轻一抹,指腹就沾了一手白乎乎的粉末。擦过的地方露出原本的肤色。
燕溪舟:“?”这什么鬼?
床上的人忽然肩膀耸动,脸上笑意涌现,厚粉“扑簌扑簌”地往下掉。
穆长云笑着睁眼,抓住燕溪舟的手。
燕溪舟:……
燕溪舟:!!!
他猛地甩掉穆长云的手:“你装的?!”
“哎嘶——”穆长云痛哼一声,手腕上的输液管开始回血。燕溪舟吓了一跳,就要出去找人,谁知道穆长云把输液管一拔,又把燕溪舟抓了回来。
“你干嘛拔掉!”燕溪舟眉毛倒竖。
“不打紧,输的葡萄糖,不是药水。——来坐这里。”穆长云拍拍床边。
燕溪舟咬着后牙槽看他片刻,臭着脸坐了过去。
他刚一坐下,穆长云一个熊抱,把人抱进了怀里:“你一直都不回来,我又不敢去找你,这几天一直在想你。”
燕溪舟推开他,问道:“我看新闻说你受伤了,你干嘛装啊?”
穆长云又把人抱了回去,过了有顷才说:“不是装的,只是没这么严重。”
“伤哪里了,给我看看。”燕溪舟推推他的肩膀,“快点,磨磨蹭蹭干嘛呢!”
穆长云无奈,只能放开对方,脱下病号服,侧了下身。
燕溪舟见对方右腹处贴着一块纱布,穆长云要把胶带撕下来,被燕溪舟制止了。
“你手又是怎么回事?”燕溪舟这才注意到,穆长云的右手包扎着厚厚的纱布,隐隐的血腥味混着药味钻入鼻尖。
“抓刀子的时候伤到了,不过医生说没有伤到筋骨,养几个月就好了。——就是有些疼。”神色有些委屈。
燕溪舟看着穆长云,一时间哑口无言,过了良久,咬牙切齿地责骂:“你傻吗?你不是有内力,对付区区一个持刀的普通人简直轻而易举,给自己搞成这幅狼狈模样是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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