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良久,他才把人抱起来,送回了卧室。
……
燕溪舟第二天醒来,茫然地打量周围的环境。
不是在喝酒吗,怎么回到卧室的?
他撑起上身,“嘶——”头疼啊!
手臂一软,又跌了回去。
他盯着天花板,费力地回忆昨晚的经历。
穆长云失恋了,自己买了酒菜安慰他,自己喝了几杯酒后就醉了……
说过什么也忘了,就记得最后穆长云好像伤心地抱住自己,他认真安慰了对方。
就第一次安慰人的自己来说,应该做得不赖?
对了,穆长云呢?
燕溪舟再次尝试起身,忍着头疼,出了卧室,循着动静找了过去。
对方背对着燕溪舟,正在厨房忙碌,大概是做早餐。
燕溪舟盯着他的后背出神。
穆长云不时颠锅翻炒,后背肌肉的形状被薄薄的衬衣勾勒。燕溪舟的心尖如同有一把小刷子来回扫动,搅扰得他有些心痒,不由自主地回忆昨晚手掌的触感……
直到他回身找盘子,才看见在吧台旁边发呆的燕溪舟。
“起来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等我把早饭盛出来。冰箱里有解酒饮料,头疼就喝一瓶。”
燕溪舟的目光不由得随着对方的身影,转移到了穆长云裸/露在外的前臂上。
“你最近一直在健身?”他突然问。
“啊?……嗯。”穆长云答得模糊。上一次燕溪舟突如其来的愤怒让他记忆犹新。
“……这样也不是不行。”燕溪舟小声咕哝,去拉开冰箱,扑面而来的冷气浇得他浑身一个机灵,身上的热度霎时消减了不少。
他拿了一瓶解酒饮料,打开一口灌下去,酸涩又带点辛辣的冰凉液体在舌苔滚动一圈后顺着喉管而下,把燕溪舟莫名其妙生出的绮念彻底压了下去。
“啊啊——这是什么东西!水水水水!”燕溪舟咋舌。
“解酒饮料就这味道。”穆长云说着,忽然往燕溪舟嘴里塞了个东西,他下意识含住,砸吧砸吧,“……甜的?”
“巧克力。好吃吗?”穆长云眼里含笑。
燕溪舟嚼吧嚼吧,牙齿咬着嘎嘣脆的坚果碎,目光飘到了穆长云脸上,胸口又像有小猫抓似的。
“好吃。”他说。
“头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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