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任和祁棠除了坐在一起,左右都是家人。原先在饭桌下宴任可能还能伸手摸祁棠的大腿,现在加上佣人,简直是全方位的监控。
主菜吃得差不多,宴绅合和祁云昌因为今晚要不要留下而争执着。祁棠婚后七年过去,很清楚宴绅合的脾气,晚上宴任肯定是没办法留的。
他从桌边起身,宴任仰头看向祁棠,正好和祁棠的目光相对。
祁棠的视线里毫无冷意,触目如同沁和的温水,笑意仿佛一两尾金鱼,在眼底轻轻闪过。
其实祁棠的表情没有变化,甚至连笑意也没有再鲜明些许。
但在那时间走动的细微缝隙内,在和祁棠的四目对视的时候,就会引发低颤地、在胸肋下反复碾磨的悸动。好像时空和烟火都一瞬拽离,他兀自安静又略感紧张地和祁棠无声交流了霎那。
祁棠转过身,宴任才续接裂隙一样听到周围热热闹闹的第二个字节。微微升腾的热感在眼底回溯,他微不可查地勾了一下指尖。
一两分钟后,宴任才朝祁棠那方向走过去。
顾凝抬头看了宴任的背影一眼,摇摇头很无语地叹了口气。
欧阳颜笑道,“你翻白眼是什么意思,你还是人家妈呢。”
“他爸不让他留,一桌子都是人,他跟小棠都保持一晚上距离了,你看他坐立难安的。”
“你还讲出来,当妈的怎么那么坏?”
顾凝哼了哼,“好像你看不出来一样。就小棠过去那会,你看他神都飞了。”
宴任穿过走廊,垂坠在头顶的黄铜金灯稍稍摇曳,切割折射的亮丽晕光掉在地上,变成气泡般的灿影。
祁棠靠在盥洗室门边,微微偏头看着宴任。
宴任顿了一下,就大步上前把祁棠揽进怀里,直接把门反锁。
一天没见,见了又憋了一晚上,别说亲一下抱一下了,手都不能碰一下。
能牵扯他心神的人就坐在身边,却连说话都不能靠得太近,只能若有若无闻到祁棠身上混杂着自己的气息,在长辈面前装模作样忍得半死不活。
宴任在祁棠面上亲了两下,继而就埋在祁棠的高领毛衣里嗅着拱来拱去,“老婆……老婆。”
手早就老实不了了,硬是钻进去触及了祁棠的皮肤才安分下来,整个人恨不得密不透风地跟祁棠贴在一起,或者拱在祁棠怀里把距离踢到天边。暖热又着急地磨蹭了一会,就压着祁棠的唇瓣厮磨,把一天多欠下来的连本带利一次性收干净。
祁棠被宴任急迫的动作一惊,但知道宴任都要忍得不行了,就任他又吮又咬简直要吃了他一样亲密了一会,才在宴任的腰侧掐了一把,让他平静一点。
“别亲了。”祁棠捧着宴任的脸,唇齿里的热度还在唇边逗留,呼吸糅入酒味,悱恻暧昧地在唇上摩挲,“在这里解决不了。”
宴任硬是压下来亲了他一口,才把下巴搁在祁棠肩上,用双臂紧紧缚着祁棠,“让我抱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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