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吧。”祁棠左右看了看,表情凝定,根本连一丝赧意都没有泛上脸颊,“确定MH这边一点问题都没有我才有心思结婚。”
连结婚这话题都捱过了,之后无论谈什么都很轻松。
饭后祁玫热情地邀请所有人一起看电视,祁云昌忍了忍,还是单独把宴任叫上了楼。
祁棠皱了皱眉,看着祁云昌通红的脸色,“爸他……”
“不会为难宴任的。”欧阳颜宽慰地拍了拍祁棠的手,“还没结婚呢,就开始担心他了?”
“不是,爸喝太多了,他没事吧?”
很多年没当面见过祁云昌喝酒了。
祁氏出事、祁云昌病倒,从那之后就彻底和放纵的烟酒绝缘,现在祁棠看祁云昌喝得脸色充血,无论如何都有些不可避免的紧张感。
“能有什么事?前几天还有酒局呢,喝高兴了比现在夸张多了,别管他。”欧阳颜坐在祁棠和祁玫之间,稍稍偏向祁棠,
“和妈说说看是怎么回事,你是认真的?”
“嗯。”祁棠的视线从电视移到欧阳颜脸上,和端水果过来的佣人颔首打了个招呼。
“怎么这么突然呢?”欧阳颜有点不适应地问道,“你之前可是一个Alpha都看不上啊,才认识多久就要结婚了?”
“你觉得宴任不靠谱是吗?”
“……那倒不是。”欧阳颜在沙发上仰了仰头,“小宴确实是好孩子。”
“那你还担心什么?”
“感觉你们认识的时间也不够长……”
祁棠安静地看了屏幕片刻,才开口道,“你也觉得?”
“当然了,从认识到现在才几个月。”
“妈。”祁棠扭头看着欧阳颜,看着她精心保养的皮肤、柔软的头发,目光温和又平缓,“其实主要是宴任很想结婚,我还好。”
七年前就是这样,宴任无论如何都要把他们的婚姻落实,而那时候他们的关系远没有现在亲密,只是朋友而已。
但那时他竟然真的敢跟祁棠结婚,在算是毫无感情基础,也不确定未来磨合会多么艰难的情况下——
祁棠低低地吸了口气。
“其实我也不太能理解,你说他是从哪里来的这种信心?”
重生而来,祁棠对宴任这种堪称盲目的婚姻自信,已经没多少探究欲了。他自己是因为有过七年的婚姻,解开种种误会,才能在第二次毫无负担地走进亲密关系。
但宴任呢?
他为什么从一开始就能做这种极其重要的决定?
这个问题好像把欧阳颜难住了,她皱起眉头,看着电视思索,完全没仔细在看节目。
倒是祁玫从欧阳颜另一侧探出头,疑惑道,“这有什么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