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有时间吗?”欧阳颜不依不饶满脸笑意地追问。
祁棠就是再迟钝也能觉察到欧阳颜知道了这件事,非常不符期待地淡淡点头,冷静道,“我下午会和宴氏的独子宴任见个面,如果有什么事更有价值我会参与的。”
欧阳颜愣了愣,明显没想到祁棠竟然不是冷脸微赧,反而还一本正经地在说官话,“你们有事情要谈?”
“对。”
欧阳颜看着祁棠毫无破绽的表情半晌,才犹豫又迟疑地说道,“啊……这样,我还以为你是和朋友见面……”
婚姻走过七年,在祁氏高位上什么风浪没见过,祁棠完全能做到不露马脚的地步。
他没透露任何相关信息,但欧阳颜要是知道了,应该就是宴任出了问题。
“你和宴任的妈妈打电话?”轮到祁棠思路清晰地反问。
“……嗯。”
“宴任怎么说的?”
欧阳颜看着他无语片刻,“前几天宴任跟他爸妈去V市,和几个合作方谈生意,喝多了被问出来的。”
“被问出来的?”
“他妈妈看他这段时间心情都很好,随口问的……”
祁棠点头,“这样。那下午你是要我做什么?”
欧阳颜对祁棠波平如镜的态度非常失望,“没什么事,我还以为我儿子开窍了呢。”
开窍有相当时间的祁棠状似木讷地颔首,“那我准备一下去了?”
“去吧。”欧阳颜无力地赶了赶他,“早点回来。”
祁棠穿多了西装,现在的穿法难得有着大学生的简约时尚感,相比于宴任和安子晔大LOGO的名牌浮夸,祁棠白色的穿着更像是气质的冷淡外化,有着绝佳的高级质感。
是宴任来接他,保镖坐在前座,身后还跟着一辆车。
祁棠上车后看到连发型都认真梳了一遍的宴任,“你从早上就开始准备了?”
“嗯。”
宴任神色自若,但放在膝边的手微绷筋骨,无声昭示着宴任的莫名紧张。
“你和阿姨说了是吗?”祁棠侧过脸看着他,隐隐的笑意浮现在嘴角。
“不是。”宴任提及这件事就有种强掩的尴尬感,“前两天喝多了,我妈一直问——”
祁棠的唇角些微弯起,面色近乎有种化冻般的升温感,似乎疏离冷淡的线条都缓和下来。
宴任感到相当鲜明且激烈的窒息,那种堵而烫的温度在颈上随着吞咽时不时滑动。
“我们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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