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的光色只来源于巨大的弧形屏幕,电影才刚刚开始,郊外的风景色泽明丽,触目的感觉舒适柔和。
“真难得。”宴任从背后半抱着祁棠,在他的肩上和侧颈都闻了闻。
“难得?”
“这种夜生活——是结婚以来的第一次。”
祁棠拍了拍宴任梏在他腰上的手,不让宴任从他衣摆里摸进去,“别摸了,不是说很难得吗?”
宴任应了一声,在祁棠的耳际厮磨了一下。
电影的光跃入散去泡沫的精酿里,再从杯口跳进祁棠无名指的戒圈上。
祁棠拿起精酿喝了一口,看着屏幕隐隐带笑道,“现在怎么不去酒吧了?”
“我是有家庭的人了。”宴任把下巴搁在祁棠肩头,明显很爱不释手地说道,“而且大学的时候你也不喜欢我去。”
祁棠侧过目光看了宴任一眼,“我那时候对你没任何心思,谁管你去不去?”
“我去了更追不到你。”
“那哪里是我不喜欢你去?”
“我去了你就不喜欢我。”
祁棠刚要笑他,宴任就在祁棠颊边亲了一口,“不许问了。”
靠在宴任身上,两个人都相当放松地坐在一起,没有隔阂和隐瞒,没有未出口的话,只有身体上非常亲密地抵靠。
那种感觉仿佛是从头到脚的舒服,没有一点阻碍让人想起来就感到痛苦。
无论是指尖的抵碰,还是皮肤间的摩挲,一点触摸,呼吸时的起伏,放松的肌理、温度,都非常亲昵。像是亲昵到了无间的地步,连心跳都严丝合缝地缱绻着,细软地窝在一起。
在曾经的七年时光里他们没有一起旅行,没有一起居家看电影,好像也没有这样放松地亲密过。
只像是磕磕绊绊地履行着伴侣的职责,非常点到为止地防备着磕碰的伤痕,因为宴任的小心,祁棠的抗拒,所以基本也很难交互。
电影里光色绚烂,自然的和谐气息被缀在各处。
台词不算多,更不可能繁复,凝定的清晰透过屏幕。祁棠感觉到宴任掌心的温度,他微微偏过一点,好靠进宴任的肩窝。
“其实结婚没结婚差别还是很大的。”
祁棠懒洋洋地拖了一会才问道,“为什么?婚前其实我们也一起看过电影,还是在你家看的,你忘了?”
“没有。”宴任用腿磨蹭了他一下,“但那时候能抱着吗?”
“不行。”
宴任低头亲了祁棠一下,稍稍含笑地低声道,“所以我说结婚真好。”
祁棠看着屏幕,风景悠远地泅入眼帘,在眼底浅浅亮起,斑斓而清丽。
他抬起头,宴任就垂下目光看着他。
背后是坚韧有力的臂膀,还有紧实的胸膛,祁棠看到宴任颌角的弧度,偏上就是宴任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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