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
“还没?”宴任顿了一下,失笑低声道,“还没你就这么猜?给我敲个警钟?”
祁棠看着莫名非常愉快的宴任,脸色淡淡默然半晌,收回目光道,“嗯。”
曼卡宅邸的前厅内非常温暖,壁炉旺热,野生动物栩栩如生的标本错落地摆放在黑金石台上,黄铜吊灯庞大却精致,水晶从灯柱下垂坠,曳动着轻小的光色。
“请稍作等候,家主还要再仔细地确认和检查一遍。”总管把木质托盘端到沙发前的矮桌上,又把两杯饮品摆放到他们面前。
佣人轻手轻脚地在前厅擦拭、浇灌,生长在室内的绿植苍翠鲜艳,水红的花朵妍丽地绽放着,还有一缀缀的小白花像是斑斓雪点,开在布满阳光的屋角。
“你认识曼卡的家主?”祁棠拿起比拳头大两倍的垂直木杯,里面盛放着果香温暖的茶水,漂浮的水果肉粒褪去颜色,像是糖块。
“不认识。”
祁棠用银勺搅了搅下方的蜜糖,用彩色的吸管喝了一口才问,“但现在要让曼卡家做饰品,没点关系不是做不到吗?”
宴任颔首,“好喝吗?”
祁棠抬了抬勺子,“搅一搅,上面比较淡。”
宴任凑过来用祁棠的吸管喝了一口,“你记得严卿华吗?”
祁棠对宴任不自己喝一杯的行为稍稍有点不习惯,但也不抗拒地问道,“嗯,她上次不是来聚会了,跟她有什么关系?”
“严卿华来聚会?”宴任皱眉看着祁棠,“她婚后不是一直在国外?”
祁棠顿时想起那是之后的聚会,现在的时间还没发生烫伤的事情,倒逆的重生冲击了他对时间的记忆,导致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记错了,我知道她,你先说她的事。”
“曼卡的家主是严卿华的父亲,我稍微跟她说一声就行。”宴任就着祁棠的手喝,祁棠索性把杯子给他,宴任捧着杯子殷勤反问,“喝吗?我喂你。”
“不用了。”祁棠觉得周遭的保镖和佣人存在感太强,多扫了宴任一眼不许他再问。
“严卿华和小玫熟吗?她小我们一届吧?联系她的时候她向我问起小玫……我没印象她和小玫有什么来往。”宴任拿着杯子,指骨修长的手慢慢敲了敲杯缘。
祁棠经由宴任的话想起祁玫在宴会上的表现——她对严卿华微微颔首,笑意和仪态脱去放松时的稚丽和玩笑,然后一语不发转身就走,隐约有些避之不及的意味。
但当时祁棠没有深想,他以为她们根本不认识。
“不知道……回头问问小玫。”
没有急迫的文件和工作压在双肩,等待的时间也就有种旋律般的舒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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