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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入的、吐露的、吞咽的,无所不在又无法逃离的,感官上全方位都被宴任彻底占据着。

从耳鼓里的摩挲声,以至神经上轩起的沸腾信号,还有那种让Omega不自觉想要逃离的,如同围猎般的危险感——

冷意无法钻入湿暖的唇齿间,蔓着雪色的风从祁棠的指骨里踏过,在手套下挠起一阵仿佛猝不及防的,迫使他蜷紧手指的痒。

斗转的星夜太明亮了,哪怕他眼睑敛合着微微蹙眉,都能望见无端而熠熠的夺目长空,星光浮涌。

一种无法以常识解释的战栗自脊椎透出,像是波频的震感,逃遁的意味变得强烈,但桎梏却越来越具备镇压感。

纯粹的净雪气息被Alpha难以自持的气味感染,哪怕马尔洛尼的风无论轻重没有停止过任何一刻,祁棠都只能从其间感受到宴任因为兴奋而泛滥出来的强势压迫。

结婚前他和Alpha亲密的初体验太糟糕了,无论理论看到多少,真正的经历就像是刀凿一样难以忘却。

祁棠一开始对宴任在高度兴奋时的状态倍感恐惧,随着时间的淡去也留有无法名状的阴影,哪怕宴任竭尽全力把归属于本能的急迫藏匿,但难免有时候仍旧可见一斑。

他偏过脸,被宴任捧紧的侧脸微疼,力道在神经上略略失控。

宴任顿时停下了这个吻,就像是训练有素一样在浅尝辄止后选择放弃,只是非常亲昵又难耐地厮磨亲吻着祁棠唇角,让祁棠产生了一种被巨型犬压着舔,退无可退的错觉。

“……宴任。”祁棠觉察到宴任有意无意磨蹭着他,但又被喝止一样停了下来。

被激素煽动过后的Alpha看起来非常可怕,就像是在饥肠辘辘的时候制止进食的猛兽,越是强势的Alpha表征越明显。就是宴任那张脸再让人心动,现在也有种非常逼摄而狰然的意味。

他竭尽全力,在祁棠不接受的时候保持冷静,熔断的理智被迫冷却,最初的失误让他长期都小心翼翼,唯恐再造成二次伤害——

抵御本能的感觉大概非常痛苦,宴任在僵硬地停滞片刻后埋在祁棠肩上,揽抱的动作隐隐有些粗暴,虽然压抑着冲动,但力道却很难减轻太多。

风声被宴任急促的呼吸盖过,亟待发作的不适从来就被镇压着。

祁棠觉得脸上的温觉更冷,唇瓣却有着一时半会不会消退的热感,紧梏在腰后的臂膀好像要把他嵌进宴任身体,笑意不自觉地浮出祁棠眼底。

祁棠微微垂头,在宴任耳际挨道,“下去吧。”

宴任仰面朝向他,手却根本没放松一点,嗓音发哑地问道,“……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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