腺体之上的皮肤愈合的比任何地方都快,Omega的颈后本能就是受创频繁的地方,但不意味着那里不会留下痕迹。
宴任非常清楚他第一次侵占腺体的时候给祁棠造成过多大的创伤,因而在那之后的每一次标记都相当温存,只是标记本就夹杂着滚烫的热和煽情的血,无论如何,那都交织着难辨的珍视和践踏。
齿下的痕迹驳杂,任何一点新旧交替的色差都是他和祁棠紧密贴合的证据,深浅、轻重缓急、也有可能是逃脱时的刮伤——那里还会留下更多新鲜的创伤,又沉淀成无法洗去的痕迹。
高领毛衣遮挡去了宴任视线的终点,祁棠无波无澜地瞥向宴任,发觉宴任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你不换吗?”
“……换。”
机场的服务人员没让祁棠接触到冷空气,他们下机穿过了封闭通道,虽然能感觉到气温的下降,但还不算强烈,通道接上车辆,车内暖气充盈。
祁棠打量着宴任,眼底流转着宴任没有领会到的情绪,宴任的嘴角微弯,“看什么?”
虽然现在还算是傍晚的时间,但整片区域已经完全浸入夜色,车内的灯光明亮,映得窗棂缝隙中的碎冰极其剔透。
宴任穿着羽绒服,加上里面的几层衣物,裹得很厚实,但因为身形挺拔,所以坐着也不显得臃肿,反而有种强悍意味十足的慵懒和健硕感。
再加上他戴着针织帽,围着围巾,看起来就像是回到了他们婚前的时候,老总的感觉稀释了,更像是家境优渥又锋锐的太子党,在外出旅行时显出一种气场惊人的痞劲。
“你现在的样子很像星大那时候——”
宴任隔着手套揉了揉祁棠的手指,“才结婚几年,能有多少变化?”
祁棠的目光微微深入,在宴任的面上多看了片刻,虽然五官轮廓没有变化,却有种难以言喻,熟悉又久远的陌生。
现在的宴任还不是婚后七年的邃深冗沉,所有显见的攻击性和狰厉感偶尔还能从他的神色中辨别出来。相比于走到崩断点的时期,宴任在此刻显得更加真实而且具有色彩——不是以后那种深沉、敛藏,情绪尤其让人难以捉摸的危险模样。
祁棠淡淡地应了一声,开口问道,“现在可以说我们到哪里了吧?”
“你没有猜到?”
“特斯克?但特斯克的机场好像不是这样。”
宴任颔首,“很近,我们在距离特斯克一小时车程的边陲小镇。”
“马尔洛尼?”祁棠看着宴任突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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