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料摩擦的声响不大,祁棠瞥见宴任脱了外衣,“你怎么突然过来?”
“你过去还是我过来都一样。”宴任动作不重地上了床,沉缓小心地掀开被子,没让太多空气进去,从祁棠身后把他抱紧,“冷怎么没调一下温度?”
“困。”祁棠任由宴任贴紧自己,周身的温度仿佛提升了一些,他再度放松下来,闭着眼睛问道,“不去吃饭?”
宴任在他的耳后厮磨着吻了两下,潮热的气息暧昧地余留在祁棠颈边,像是在沙滩渗下的海水。鼻尖抵靠在祁棠颈侧,宴任呢喃般对祁棠低声问道,“你怎么出得去?”
“退烧就好差不多了……”
宴任低缓地笑了一声,稍微把祁棠抱得更紧了一些。臂膀坚实的力道隐约有种独占欲作祟的束缚感,体温缺少隔阂地摩挲传递,套房内没有开灯,些微的触碰都诱发着缓慢的舒适和夹糅困倦的惬意。
“我本来想跟你去旅游,但现在抱着你睡也没什么不好——”
“什么时候去?”祁棠略略侧过脸,宴任顺势在他的颊边磨蹭着吻了吻。
“明天。”
“打算去几天?”
“三四天。”
“是哪里?”祁棠问完没听到宴任的回答,就把手伸向宴任揽紧自己腰身的手,又被宴任扣进掌心。
“……那边太冷了。”宴任没有直接回答,他微微低头埋进被窝里,在祁棠的颈肩交接处咬了一口,“下次再去吧。”
“有多冷?”脚背上被祁棠稍微摩挲了一下,宴任立刻把他压紧了不让他动,祁棠继续问道,“零下?”
“嗯。”
祁棠安静片刻,“——极圈附近?”
宴任拱了他一下,紧挨着微哑道,“睡吧,迟点起来吃药。”
“做好保暖都一样。”祁棠低声道,“我只是最近太累了,可以去放松几天——”
宴任像是捂着他一样把祁棠抱得严严实实,在他颈后嗅了嗅,顾及着他不舒服也没有咬他,“下次吧,你现在……”
“去吧。”祁棠就是再困,被宴任多抱两下也差不多醒了。他稍微往后窝在宴任身上,看着窗帘下析入的夜景色泽,像是能听到那种静谧的川流光亮,“……一起的时间太少了,去吧。”
宴任静了片刻,稍稍起身贴在祁棠身后,嗓音低沉地问道,“真的?”
“真的。”祁棠微微后仰,后脑不重不轻地顶在宴任胸口,重新闭上眼睛道,“退烧就差不多好了,给医生打个电话确认就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给大家鞠躬,谢谢喜欢
☆、好看
“……嗯,没事,迟就迟了。”
“那祁总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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