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任掌底的温度微热,祁棠没有挣动。
他任凭宴任拽回了他的手,在唇边若无其事又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手腕内侧的皮肤相当细嫩,而且尤其白皙,腕内的齿痕泛起薄血的色泽,在祁棠的眼底浅浅一激。
祁棠要抽手,这次宴任没有阻拦。
他的睡袍松散,宴任在他腰线上磨蹭着吻了一下,才惺忪低哑地问道,“几点了?”
祁棠触了一下屏,“快七点半了。”
宴任搂紧了他,埋头在他身上深缓地呼吸着,然后才翻身起床。
祁棠看上去脸色淡淡,但手底的速度却略显慌乱,他从床边起身,隐隐发麻的手指把腰带系紧。
洗漱后吃过早餐,洪田方先去了交易现场,是陈志强过来接的他们。
一路上车流通畅,星市仿佛日光陷落,树影之下,大厦之上,连风流穿行都浸渍着错落辉光。
下车前宴任突然问道,“紧张吗?”
祁棠看向他。
宴任的半边脸被阳光细密落吻,强势无匹的气度和奢侈华贵的西装,他完美地在祁棠眼底蕰下深刻烫热的痕迹。
如果是重生之前,这无疑非常紧张。
这个项目太重要了,重要到祁棠为此不顾自己身体,无论如何也一定要在海外项目中重新拿回份额。
但现在,他已经得知宴任铺就的准备。他看着宴任深邃而暗沉的眼眸,一时间难以确定那种灼目的热度,究竟是源于窗外的光热,还是自己。
如果时间没有回流,如果他不是在七年之后得知真相——
祁棠稍稍弯起唇角,像是把光影抹在唇瓣上。
“……紧张。”
一切如期发生,海外项目的交易组进行对接,安氏的秘书率先和他们打了招呼,安子晔姗姗来迟。
祁氏的项目无疑做到了全国顶尖,拿出来的数据和成就强有力地证明了项目的智能、高度自动化,服务体贴入微,十分人性,其私密性的保护就是连考核团都叹为观止。
安氏也许略差一筹,但并不显得捉襟见肘,毕竟在项目的成熟期挖走了祁氏的团队。
他们的要价稍低,优势也非常明确。
祁棠站在高台之上,宴任不近不远地站在他身后,U国市场的总代理含笑和宴任寒暄。余光里,宴任的视线停驻在祁棠身上,祁棠的侧脸染上温度,像是被宴任的掌底微一摩挲。
曾经的这一刻,他根本不会注意到宴任,他完全被这场交易所牵动,心血和付出被明码标价,紧张与期许交叠,变成窒息般的重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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