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这个有些怪诞的梦, 她抽了抽鼻子:“然后我说,有钱的是我爸和闻骆,你去找他们吧不关我的事。”
闻骆打断道:“嗯?”
明栖抬头,目光落在他的鼻尖,懵懵地反问:“什么?”
“没事,”他嘴角微勾:“你继续说。”
这倒是符合小公主的行事风格,永远有人给她遮风挡雨,就算出了天大的事,潜意识里都是和自己无关。
明栖想了想,似乎更难过:“然后他们说,都是你爸和闻骆的钱,你凭什么享受这些?”
“我说,我是他们亲密的人啊,我不享受谁享受,他们互相看了看,就要把我推下悬崖。”
在这场梦里,有钱就是原罪。
明栖理解不来这个逻辑,甚至感觉这个逻辑隐隐动摇着她的世界观。
于是,她松开闻骆,看着他的眼睛,无比认真地发问:“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什么?”
闻骆没有想到她会这么问,好看的眉毛微微皱起,像是高中时代的老师,认真思索关于同学们提问的人生问题。
良久,他捏了捏她的指尖,拖着她回到现实。
明栖用一种渴望救援的眼神看着他。
闻骆的眼神微敛,有从未有过的严谨,声音朗朗道:“七七,我是你的丈夫,共享我的财产,在道德和法律上都是合理的。”
他顿了顿:“我们可能比很多人都幸运,可是这份幸运是祖祖辈辈经营来的,你如何使用这份幸运都不可耻。”
是啊,她没有违反任何公序良俗,甚至还一直在用自己的名义做公益。
她没有什么错。
明栖嘴角悄悄往上翘了一些,说道:“那我可能比你还要幸运些。”
“嗯?”闻骆没有理解她的意思。
明栖抓着他的胳膊,身子向前探去,在他唇上一吻。
“因为,”她声音微微上扬,胸腔里像是有一整个乐队敲锣打鼓:“我还拥有你啊。”
拥有你,是幸中之幸,是比买彩票中了五百万天上掉馅饼还要幸运的事情。
像明栖这样,在家人的簇拥和朋友的关爱下长大的小孩子,永远不会有千回百转的拧巴心事,连喜欢都能说的格外好听。
本来是要闻骆哄人的,现在他却发现好像被明栖哄的更开心些。
他伸手环住她。
“我也很幸运,”他说:“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情话永远动听,明栖像只小蜜蜂一般欢快起来:“那你能陪着你的小幸运睡觉么。”
她声音有点娇气:“我还是有些怕,需要你在我身边。”
她这样说,闻骆简直不想松开她,大掌在她背上安慰似的摩挲着:“嗯,我一直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