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到底趁着酒劲儿跟他说了些什么能让他今天一早如此放肆,在线表演翻身农奴把歌唱。
气势上坚决不可以输,明栖也严肃下来,她昨晚没睡好,眼睛肿成了三眼皮,瞪起人来更有气势:“我说,你就不能给我垫个枕头?”
说完,她指了指平躺的自己:“你不觉得你刚刚的动作像是法医验尸?”
“……”闻骆扯过旁边的枕头塞在她的头下:“好好说话。”
“害,”明栖不在乎地说:“我都不忌讳这些,你忌讳什么。”
闻骆背光坐着,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种温暖的昏暗里。
他似乎是思考了什么,半晌,才哑着声音开口,执拗道:“那也不行。”
他这个人,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又喜欢摆事实讲道理,这种类似偏执但信仰什么的话几乎不会从他口中说出来。
明栖有一瞬间觉得,他是因为她才畏惧生死的。
空气又一阵沉默,明栖又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胃处。
“再揉揉。”
“还疼?”
明栖摇了摇头:“好点了,不过就是怕你没有事情做。”
闻骆还是把手伸了过来,动作依旧是刚刚那般熟练又温柔。
明栖靠着靠枕,枕着自己的一条胳膊看他。
房间窗子不知何时被人打开了一角,吹进来一些冷风,卷着薄纱窗帘微微荡漾,勾的窗帘在房间内的光线不断变化。
那点明亮时而落在闻骆身上,时而消失,在他背上只剩一片黑暗。
晦明变化里,闻骆表情依旧温和,像是在瞬息万变的时间里成为了永恒。
明栖看着,突然胸中汹出千万种酸涩来。
这是她在漫长的青春时光中,有且只有的爱慕的男生,他们之间明明经历过很多不愉快的岁月,可还能有朝一日,同床共寝,呼吸同一片空气,感受同一处风景,想他所想念他所念。
他也用同样的方式回应。
明栖缓缓坐起身子,腹部一弓,闻骆只好收回手,偏头看她。
在他略带疑惑的目光中,明栖往前蹭了蹭,盯着他的眼睛,揽上他的脖颈,然后,微微抬身,吻下去。
她今天用了草莓味的牙膏,唇齿间都是甜的,像是一块软糖,等着人品鉴。
“七七。”闻骆喉咙动了动,唤她。
“别动!”明栖试探着伸出小舌,想靠着自己的努力将这个吻加深,可又不知道具体要怎么做。
来来回回的试探着,舌头在他唇上轻轻的舔舐着,无辜又单纯,带着说不上来的撩人意味。
闻骆想随着她的节奏变化,可是她一直在原地踏步,让人迫不及待做点什么。
再也忍不下去,闻骆大掌扣在她的腰间,往后一用力,就稳稳的将人压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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