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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深夜,很久很久之后才彻底安静下来。
明栖用了柚子位的沐浴露,浑身都是甜甜的香气,躺在床上安稳地睡着。
窗外,月色阑珊,照着不远处的山头更显凄凉。
闻骆在窗前站了会儿,仔细捋顺今晚种种,然后拨出一通电话。
“喂。”很快,那头就传来懒懒的声音:“嘛啊?”
闻骆单枪植入:“CD笔记本水杯是你寄给盛时烟的?”
明泽一时间想不出哪对哪:愣了会儿:“什么?”
闻骆提醒:“大学那会儿,在纽约。”
“啊,”果然,那头恍然大悟了一声,旋即声音沉了下去:“是我。”
“怎么现在又问这些事儿?”
闻骆心头微微烦躁,甚至想吸支烟。
“七七到现在还记着这些事?”
“盛时烟拿去她面前炫耀了呗。”
明泽太清楚两人的脾气,似乎对这个原因丝毫不陌生。
闻骆也明白明泽的苦衷,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哑声道:“只是七七把寄东西这人当成了我,我给你顶下了。”
那头又是一阵沉默,半晌,明泽自嘲一笑,冷声道:“我们明家这点破事,麻烦你了。”
第32章 谢谢你,我的宝宝(双更……
明栖第二天醒来时已经很晚了。
房间窗帘被拉开了一层, 只剩一层薄纱在轻轻地荡漾,冬日干燥的阳光浮跃在眼皮上。
宿醉的后果就是头疼、胃也隐隐约约地不舒服,明栖一只手按在太阳穴上揉了头, 又一个翻身, 将胳膊伸到大床的另一侧摸了摸。
平的,凉的。
闻骆应该早已起, 这会儿估计在健身房撸铁或者出门长跑。
明栖对着空荡荡的床单看了两眼,了无兴趣地收回手。
然后又翻了个身, 盯着天花板, 放空。
昨天晚上都发生了什么来着?
她喝得有点断片儿, 但隐隐约约记得应该是该说的都说了。但具体说到了什么程度, 有没有什么不该说的也说出去了,她没有一点印象。
她有点儿害怕趁着酒劲儿就把喜欢他好多年的秘密说出去, 也怕他知道了,就没那么在乎她。
明栖脑子浆糊似的又躺了会儿,直到感觉姨妈泛滥要给整张床淹了, 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起床。
姨妈痛、头疼、胃疼,人生该有的小病都集合到一天, 明栖打心眼里生出点儿小脾气, 捞起手机给闻骆发了条消息。
【哪呢?】
质问完, 她才磨磨蹭蹭地走去卫生间, 坐在马桶上又重复了一会儿放空的动作, 然后洗脸刷牙。
刚把牙刷塞进嘴里, 手机“叮咚”一响, 闻骆言简意赅回复三个字【回来了】。
紧接着,卧室门口就传来推门声,然后是一阵脚步声, 脚步声一点点接近,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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