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上有点凉,微微一个触碰,让人神识混乱, 思绪都不再清明。
闻骆感觉身体内燃起了火焰,全部通一个地方,几乎想让两人共同沦陷。
似乎感受到他的眼神变化,明栖微微舔了舔嘴唇,慢吞吞地给话说完:“那我和你说,你真的要保密。”
说完,把手收回来,当着闻骆的面掰着手指算时间。
一年……
两年……
……
就这样数完五根手指,又换了另外五指,反复扒拉着。
岑寂的房间里,只有明栖轻轻的咕哝声,还有闻骆的呼吸声。
两种声音并不相关,但格外和谐。
闻骆看着她小孩子似的可爱,整颗心脏都软了下来,那点肮脏的情绪也全都不见了,甚至想今夜再长一些,他陪她闹下去。
谨慎的数了八遍,明栖把左右按下两根手指,又举起另一只手,伸到闻骆面前,坚定道:“八年!”
八年。
也是很长很长,长到回忆起来都不忍心的时间。
闻骆喉咙剧烈滑动了下,眼神一点点沉着,似乎成了深不见底的古井。
明栖则沉浸在了回忆当中,接着说:“我月经初潮,闻骆哥哥帮我买卫生棉,还把校服衣服给我穿。”
她讲话时,声音轻飘飘的,眼角眉梢似乎染着少女独有的娇憨和喜悦。
“他还背着我回家,”明栖顿了顿,缓缓地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那会儿,我贴在他的背上,心脏扑通扑通跳。”
“跳的好快。”
“言情小说里说,这叫初恋。”
初恋。
单纯到让人一下子就能回想起那段青葱蔚蓝岁月的词汇。
闻骆也记得那天,明栖肚子痛,在座位上趴了一天,直到晚上放学才给他打电话。
他从高中部飞奔到初中部,想要给明栖拉起来,可两人刚走两步,他就发现她曾坐过的位置上有一滩红色的血迹。
他把自己的校服外套脱下来给她套在身上,又人生第一遭去学校超市给她买了卫生棉。
还遇到了班里的女同学,两位女同学朝他露出意义不明的笑容。
他揣着卫生棉,像是揣着一个烫手山芋般,又狂奔回初三五班的教室给这包东西扔给明栖。
明栖疼的满脸苍白汗珠滚滚,却也不自觉脸红了。
就像现在,明栖也是红着脸,伸出手,握着他的手掌,贴在了自己的胸口。
“感受到了么?”
软绵的触感下,有一颗鲜活有力的心脏,正在热烈地跳动。
“那会儿我心跳就是这么快,我还怀疑是不是我要死了。”
毕竟身体不好的一个人,怎么能拥有如此不眠不休的感情。
像是一辆开往雪国的列车,不眠不休地雀跃生动,在这段轨道上飞也似的开走了,可仔细听,在风声中留下了你的名字。
闻骆,闻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