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刚走两步,却被闻骆拉住手腕。
明栖回头,闻骆步步走进,一把给人抱进怀里。
衣帽间暖黄色的灯光洒下来,明栖盯着头顶的壁灯,刺目又耀眼,或许是被灯光影响的,思维都慢了半拍。
“七七,”闻骆轻轻开口:“别着急回去。”
他的怀抱很用力,几乎要将人骨头捏碎,融入骨血似的。
明栖有些发愣。
“给我几分钟,让我表个白。”
闻骆接着说,喉结狠狠地滑动了一下。
“你……”明栖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你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
“今天是不是把你吓到了?”闻骆问她,又嘲弄似的自问自答道:“不过我早就想做了。”
忍耐了这些年,真的很不易。
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呢?
早就模糊到记不清楚了。
从童年开始,身边就是这么个磨人精,是自己最好朋友的妹妹,最开始不过是良好的教养支撑着他领着明栖玩耍罢了。
但是后来,最开始的小豆丁出落成好看的少女,不跟亲哥哥玩,反而每天在他身后“闻骆哥哥,闻骆哥哥”的叫着不停。
哪天没有小喜鹊似的声音,他都会不舒服。
再后来,少女长成窈窕的姑娘,身边很多男生惦记着,送情书的、在校声势浩大表白的。
闻骆已经记不住帮她扔了多少份情书,警告过多少图谋不轨的男人。
可这会儿,明栖毕竟小他一些,对感情又迟缓,什么都不懂。
这样也好,他们的生命中没有别人,那就陪她长大。
可长大的路上,她却突然对他说“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那一天,天崩地裂。
可她说不想见到,他也继续宠着,离得远远的,远远地看着她。
期待放飞的风筝还会回到身边,同时又宽慰自己,就算是飞走了也没关系的,从来没有人和人是绑定一生的。
可真当她有可能飞走时,他又不顾一切不折手段地抢回来。
在爱情面前,理智无用,教养无用,甚至连机敏都失效。
他窥探过家族内斗时族人的心思、用双手搅弄过商场风云,可唯独猜不对心上人的心思。
甚至盲目而可怜,不过是见明栖和陈爱华侃侃而谈而已。
他就脑补了不在她身边的这些年,她生命里又有了哪些朋友占据了他的位置,而这些本来是属于他的。
他也可以陪她聊中国建筑的美,聊时尚和艺术,只要她喜欢,什么都可以。
“你可能还不知道,”闻骆顿了顿,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声音克制又温柔:“哥哥已经喜欢你很久了,久到自己都记不清楚年月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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