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带走了那份年少恣意,将他淬炼得更加深沉内敛。
明栖被这份帅气蛊惑到了一秒钟,善心大发的没有叫醒他,反倒是嘱咐邵明阳:“你先回去吧。”
她说话时声音很淡,像是十月树上的桂花,甜而不腻。
邵明阳愣了一下,点头离开。
山间夜里更冷,明栖一边不想叫闻骆,又怕他吹了冷风会感冒。
两种情绪在心里激荡着,渐渐带走了所有好脾气,她只觉得闻骆又重又讨厌。
明栖烦躁地看着闻骆,然后使坏地将伸出右手食指,在他左脸上戳了下,很轻很轻,像是做坏事一般,很快就挪开手,屏住呼吸看闻骆。
见他没醒,又变本加厉地戳了下他右脸。
闻骆这人讨厌死了,几个月前,她还在欧洲玩,突然被家里召唤回国,说是商量和他的结婚事宜。
她强烈反对甚至制定了逃婚计划,却被闻骆从机场抓了回来。
现在他睡得安稳,明栖必须报复回来才行。
她想了想,打开手机相机,准备用手指戳着他的鼻子拍出“猪鼻子”的丑照,并且以此威胁他。
计划很完美,她把手指伸过去,一点点碰到他高挺的鼻梁,指尖顺着弧度往下滑到鼻尖,刚要按下拍摄按键,整个人却一愣。
因为,闻骆悄无声息地睁开了眼睛,转了转,看向她。
由于两人靠的很近,明栖扭着脖子的姿势十分吃力,一时间尴尬出了痛苦面具。
闻骆眼神疑惑地看着她,慢条斯理地坐直身体,然后从她手里抽出手机,淡淡问道:“干嘛呢?”
明栖还没编出逻辑严谨的理由,就听到他继续说:“偷拍我?”
明栖:“……”
这就跟走在路上偷拍帅哥没关闪光灯被发现一般尴尬,她绝对不能承认是要拍他的丑照。
顶着他试探的目光,明栖灵光一闪,指了指他的嘴角:“你……睡觉流口水了。”
“嗯?”闻骆玩味一笑,完全不信。
“对,”明栖硬着头皮点头:“我想开手电筒,看清楚了帮你擦一下。”
“是么?”闻骆挑眉反问,一双桃花眼勾人似的。
“是呀……”明栖含糊地说,却猛然被闻骆攥住了手腕。
明栖有点慌:“你要干嘛?”
闻骆拉着她的手腕,一点点贴在他的唇角上,明栖一抖,手指又擦过他的唇瓣。
那里的肌肤很湿润、平滑、温热,配上他一双含情的桃花眼,在昏暗的光线和酒精的发酵下略显色情,明栖看着他的嘴唇,脸“腾”地红了起来。
“是这里有口水么?”
闻骆哑声询问,握着她的手腕更往下压了下,嘴角微微翘起。
一瞬间,嘴唇的触感更加分明,明栖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只飘过几个形容词。
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