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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连理枝终得终相聚天仙配难脱旧(1 / 2)

眼中落入那熟悉的背影,越鸟不知怎得心中竟忐忑不止,总觉得仿佛与青华是陌路已久,终于重逢,因此生出乡情怯之感——明明一心想与他四手相握,廊下说话,却偏偏越相思越发憷,怕只怕斗转星移之间,已是物是人非。

青华起身回头,越鸟一袭蓝衣淡妆素裹,站在东极殿前正看着他。青华与她四目相对,浑然忘了昨日此时越鸟还在他的怀里,只觉得恍若隔世,他夫妻似乎千年未见了一般。

“越儿……”

青华水米未进半日有余,可他此刻声音中的干涩却也不全然是因为他早已嘶哑的喉咙。

从前的越鸟是灵山的尊者,如来的高徒,清清静静,潇洒翩翩。青华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越鸟会穿着九重天的服制站在他的面前。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越鸟做天庭装扮,那墨花裙蓝中带绿,让他想起越鸟那一身翠绿的雀羽。她只亭亭站着,便已经是美不胜收,若非青华能真真切切的看出她深藏在眉眼中的不甘和委屈,他简直可以心甘情愿地做了她的裙下之臣。然而锦衣华服之下,是越鸟身不由己的妥协,金珠珊瑚,都换不来她曾经的那份自由和潇洒。

越鸟面上不露,眼里却细细端详着青华。见他脸色苍白,双眼发红,面露病态,不需言片语,越鸟就能想象到这十数日里他是如何辛苦奔波,心力憔悴的。叹只叹她夫妻二人情路坎坷,命途多舛,以至一损俱损,再不能独善其身。

萦绕在越鸟心头的忐忑和不安悉数散去,如烟入风一般,她对着踌躇不前的青华露出一个笑容,随后眼里汩汩流下了两行清泪,一行为青华,一行为她自己。

眼看帝君揽着明王入了东极殿,九灵连忙拉着毕方守在殿外,他虽然是孩童心智,却十分机灵,早就明白帝君的心思。如今明王大病未愈,帝君心急如焚,他早就吩咐了宫中四司,少去扰帝君心烦。从今往后,这二仙里里外外,有广寒宫叁娥加上他和毕方侍奉就够了。

“青华……几日不见,你怎么如此憔悴了?”越鸟靠在青华肩头喃喃道。

越鸟原本只是关切,可青华心中有鬼,怕被越鸟知道他身中寒毒,伤心伤神,因此只能搪塞。

“殿下遭此横祸,还顾着本座憔悴不憔悴?你快给我看看你身上的伤。”

越鸟被青华拢在怀里,脑袋靠在青华的右肩上,青华颔首看着她,与她四目相对,让她心里生出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好温暖……

从前她是青焰孔雀,血管里流淌的是不灭之火,造化弄人,叫她沦为凡胎,事到如今,在这冰冷的天庭,居然要青华这个曾经寒毒缠身的水精来为她取暖。

青华看越鸟只顾出神,既不答话也不动作,由此及彼,以为她是想隐瞒伤势,便轻轻捏住她的下巴,逼她回过神来。

“让我看看你的伤势。”

“只是些皮外伤,帝君无需担心。”越鸟心里羞涩,捂住了衣襟连忙拒绝。

“是你动手,还是要我动手?”青华挑眉问道。

越鸟羞红了脸,却又敌不住青华淫威,半推半就之间,便赤裸着背脊被青华按在了塌上。

“今日还未上药?”青华问道。

越鸟的身上大大小小十几处伤口,都是那日灵山大战留下的。大罗金仙的神兵利刃非同小可,十八罗汉再不济也各个位列西天诸佛,手里的法器法宝绝非儿戏,加之彼时太一剑剑气纵横,越鸟也未能幸免。如今就算越鸟修为尤在,要想痊愈也需要时间。更何况越鸟已是肉体凡胎,即便是这九重天的灵药圣水,也还得日日殷勤上药才行。

“我方才急着想见你,所以还未来得及……”越鸟趴在枕间闷声说,她心里的确思念青华,可他们二人才刚脱难,就要她在青华面前赤身裸体,她哪能不羞?

青华虽是不动声色,却面露笑意,拎过越鸟床头的药罐就要给她上药。然而还没等他下手,越鸟就嗖的一下蹿了起来,将自己由脚到颈用那厚被裹了个严实。

“帝君还是唤毕方来吧……”

青华撇了撇嘴,将那掌心大小的药罐拿在手里把玩不止。

“殿下可想清楚了,本座是不会走的,殿下要是不愿劳动本座,本座就坐在这,看着毕方为殿下上药,否则本座实在难安。”

“你!你!”越鸟又羞又气,早知他有些顽心,岂料他居然如此相逼,这叫她如何是好?

“殿下还是乖乖趴下吧……”

青华心想:昨夜一场大闹,越鸟不知情,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眼下别个不说,毕方和广寒宫叁娥想必都已经明白了他的心思,如此甚好,省的往后叫他人前人后都不得自在。

不过这件事情,还是不要告诉越鸟的好,怕只怕这雀仙臊极了,又叫他吃闭门羹。

越鸟身上是新伤落着旧伤,到了真给她上药的时候,青华这才发现,那些个皮肉伤尚属次要,要紧的是越鸟背上那一道由脊至尾的换脊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