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旧的阁楼二楼,阮绮慵懒地靠在木门边,看着沙发上坐着的两个男人,笑得别提有多开心了,“怎么,闹事儿来了?”
她冷哼着,这话是对着商岸说的。
大清早的被吵醒,她可没什么心情接待别人,倒是这外面唬人的气势,让她有了几分兴趣。
“我的目的很简单,只要阮小姐实话实话,我自然会带着人我的离开。”
商岸抬眼,深黑的瞳孔里情绪不明,扫过了一旁的阮绮之后,又看向了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
阮绮对他没什么好感,尤其是对方这副敌对的态度,更是让她觉得不爽,“想知道就自己去查,我这儿可没什么你想知道的事儿。”
她微微抬眸,冷艳的挑着指尖的烟头,烟雾缭绕下五官的轮廓都模糊起来。
虽然说这是她想要的结果,可是商岸的这副模样却丝毫没有让她感受到报复的快感。
想想当初戚彩为他受的那些罪,现在到头来他就只有一句轻飘飘的“想知道真相。”
把戚彩以前那些为商岸做过的傻事告诉他,阮绮打心眼儿里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的,可是她又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这人知道后的表情了。
她松口了,漫不经心道:“就这么想知道小丫头的事情啊,行啊,我可以告诉你全部的经过。”
阮绮挑衅地看了商岸一眼,慢慢开口。
……
阮绮把戚彩两年前来过这里的事说了。
说了戚彩是为了商岸纹身,还因为纹身引发伤口发炎,高烧不退烧了一个星期,小命儿差点都没了。
那时候阮绮刚来到这儿,人生地不熟的。
她不同意戚彩过来找她,可是那时候小姑娘受了“情伤”,整天郁郁寡欢的,待在清水镇时,一个人在门前的槐树下没日没夜地等着。
戚余强和何兰英商量了一下,这才联系上了阮绮。
阮绮还记得,来了没多久戚彩就说她想通了,她说她想把商岸忘了,还会选一个离商岸最远的地方去上学,永远都不再见他了。
戚彩的纹身是她给纹的,小姑娘纹完身后,脸上笑容别提多灿烂,她说:“绮绮姐,我会把他忘了的。”
阮绮轻声应了一句,没有反驳她,心里却是叹了口气。
她知道,这个纹身是戚彩心里的寄托,小姑娘依旧忘不掉那个男人,纹在心口的彼岸花就是最大的见证。
……
商岸并没有在深巷待很久,他很讲信用,在知道真相后就离开了。
他步伐急切,旁的人看不出来,可是明眼人儿都能瞧出他步子里的慌乱感来。
即便是他设想过这结果和他有关,却也没料到戚彩会受这么多罪。
如果当时自己可以再勇敢一点,或许这样痛苦的两年,戚彩都不用经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