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们听风阁才不怕他们唐门呢。”风轻眨巴着眼,俯身到傅长乐耳侧,“左护法尽管对着唐义射箭出气,一切有我们阁主顶着呢。”
傅长乐突然对那位放心将自家组织拿给影九霍霍的听风阁阁主产生一丝好奇,不过人正儿八经的右护法都怎么说了,她也就微笑点头应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一会儿唐义折回来的时候,我就呛回去了?”
风轻不知道她为何如此肯定唐义会折回来,只是下意识遵照他们阁主的叮嘱点头肯定道:“呛,我们不虚他……”
话音未落,被两人讨论之人就已经怒气冲冲破门而入,指着傅长乐面色狰狞道:“说!你给我下了什么毒?解药呢?快交出来!”
“没有解药。”眼见跟着唐义进来的唐门众人就要愤然举刀,傅长乐又不紧不慢道了一句,“唐少掌门当着是好胆色,不请自来一回还不够,竟然还敢带着人来第二回 ,莫不是觉得独痒痒不如众痒痒,想让我再招待一回?”
“左护法好大的口气。”身着绛紫色长袍的万珊瑚上前一步,站在唐义身侧替他撑场子,“当着我的面用毒,听风阁这是全然不把我们蓝雪楼放在眼里了?”
“万楼主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又没对你们蓝雪楼的人动手。”傅长乐无辜地一摊手,“至于唐少庄主身上的东西,万楼主若是愿意帮着解,那替人解了便是,我保证不拦着。”
万珊瑚被她拿话一噎,心下气恼,若是能解他们两人哪里还用得着站在这里和她废话。
听风阁这位从未听说过名头的左护法也不知是什么来路,下在唐义身上的毒着实古怪,不疼不痛,只有一股子奇痒从骨子里钻出来,恨不得让人抓烂自己的血肉,她连着两枚解毒丹给唐义服下,竟也缓解一星半点。
傅长乐这幅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显然激怒了心高气傲的唐义,他强忍着噬骨的痒意,咬着牙一字一句道:“听风阁这是当真要与我唐门为敌了?”
“唐少掌门这话说的可真有意思,这好端端的,我差点在自己院子里被一枚龙须针取了性命,若非我们家右护法在,听风阁的左护法可就不明不白死在这里了。”傅长乐起身弹了弹衣袖上灰,不轻不重道,“按唐少掌门着逻辑,也该是你们唐门要和我们宣战在先吧。”
有唐门中人被她轻飘飘的语气激怒,闻言跳出来愤愤不平道:“一枚龙须针而已,用内力逼出就是,不过是受点苦楚,哪里就取了性命了?”
“唔,我不通武艺啊,你们少掌门知道的。”傅长乐四两拨千斤,“不过我不像你们唐门下手就要取人性命这般狠毒,那痒痒粉无毒无害,更不需解药,只待一天一夜后,药性消退了便好。不过是受点苦楚,唐少掌门各种阴毒暗器使的得心应手,搁自个儿身上,不会连这都忍不了吧?”
她这番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听风阁这位左护法看着柔柔弱弱,实际上却是个睚眦必报的,连言语上的亏都不肯吃,非要原封不动甚至加倍膈应回来才觉得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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