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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将自己关在屋子里的傅长乐,终于在大夫的针灸以及惜言小姑娘锲而不舍的按摩下,从全身僵硬如僵尸的全残废病况,进化成能自己扶着床头起身的半自理状态。

夜色已深,人小觉多的惜言早已被赶回房睡觉,而白天睡多了丝毫没有困意的傅长乐拿了本书,半靠在床头打发时间。

房间里只剩下偶尔轻翻的书页声,桌上的烛火将她的影子拉扯成扁扁的形状,晃晃悠悠倒映在灰白色的墙面。

“呼!”

唯一的光源无端熄灭。

在一片令人窒息的黑暗中,还未来得及张口的傅长乐突然感觉颈间一凉。

那是一把看不见一丝光亮的匕首,刀锋直直对准她脆弱的咽喉。

“十三?”

傅长乐奇异地没什么害怕的情绪,她甚至往身后那人的方向靠了靠,带着一点埋怨嫌弃道:“小十三,你的墨刃好凉。”

身后的人没有说话,脖颈上的匕首也没有松开一分一毫。

傅长乐却仿佛毫不在意这个随时可以取走她性命的威胁,依旧用闲话家常的语气随意道:“我给你的信你收到了吧,也怪我当时没细问,靖阳死前只说把你安顿好了,还没来得及说具体的就跳了下去,害的我这冷不丁都不知去哪里找你,只能给以前的影卫暗桩送了密信。”

“我猜你若是看到信就一定会来。”傅长乐说这话时语气还有点小得意,“因为那是只有我和你才能看懂暗码,是对应着不存在于世、就只存在我们记忆里的暗码母本才能读懂的一封密信。”

身后之人的呼吸明显重了一顺。

这对一名顶尖的影卫来说,已经是足以送进暗堂受罚的重大失误。

可现在没有暗堂,没有影卫营,甚至没有了大梁皇族,在这个青山书院的偏僻院子里,在这个漆黑无月的夜晚,只有一个人顶着陌生的脸,用最熟悉不过的语调轻笑道:“所以我猜对了是不是?我的小十三。”

横在喉咙上的墨刃被悄然收回。

傅长乐转过身,张开胳膊抱了抱那个轻微颤抖的身影。

“殿、殿下?”

“嗯,是我。”

十三身体僵硬一动不动任由傅长乐抱着,声音却抖的不像样,又惊又慌像是被独自抛下又终于找到归处的小兽,惶惶然急切道:“殿下!”

傅长乐心软的一塌糊涂,拍着他的后背不厌其烦地再次应道:“是我,小十三,是我。”

黑暗中傅长乐看不到十三的神色,只听到他用茫然又委屈的嗓子干巴巴叙述道:“主子死了,我闯进太景宫,主子的骨头全部碎了,血也没了……”

“嗯,靖阳死了。”傅长乐打断了他的话,再一次强调道,“但我还活着。虽然听起来有点荒谬,但十三,我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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