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砚白短时间内有幸见了两次,还有那一声让他当即就想上蓉锦三环绕城跑三圈的“砚砚”,第一次觉得他家太后娘娘这一趟来得过于优秀。
“我妈没有吓到你吧?”
桑念摇头,真心道:“阿姨很好,一点也不吓人。”
“因为她很喜欢你。”纪砚白笑道:“我在她眼里浑身都是缺点,难得夸我一句都是说‘能娶到念念这样的姑娘是你最大的幸运’。”
“如果学长这样还是浑身缺点,那我们岂不是连或者都是罪过了?”桑念一本正经礼尚往来:“我倒是觉得能嫁给学长才是最大的幸运。”
“这么说,那我们岂不是又撞了?”
“嗯?”桑念疑惑回头:“什么撞了?”
“娶你很幸运,嫁我也很幸运,我们加起来岂不就是幸上加幸?”纪砚白地将洗干净的土豆捞出来,水滴落得轻快:“这样看来,好像还挺般配,是么?”
桑念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囫囵唔了一声转身继续忙自己的,就是动作忽然乱了,睫毛颤动也失去了节奏。
阿姨是真的谦虚。
这也叫不会说好听的吗?
那她可能真的是个哑巴吧。
纪阿姨没有留太久,吃了晚饭很快离开了。
纪砚白虽然回来得匆忙,也没忘记带上出差需要的文件,收拾好厨房后就叫上桑念一起进了书房,给她看自己带回来的那些法语工作文件。
确实没有桑念想象中那么难。
常用词句居多,桑念大概看了一遍,翻一下来并不困难。
“到时候可能会有文件以外的谈论内容出现,但是也不会很多,我相信你可以胜任。”
拿到文件,桑念心里也有了底。
出差在即,她就趁这个时间把文件迅速过了一遍,看到一半时墙上时钟指针恰好翻过十一点。
桑念一不小心歪楼了,不知怎么就想起来下午做饭时在厨房无意发现的几本菜谱,抬头偷偷看了正在发邮件的纪砚白两眼,有点想问,又不太好意思问。
第三眼就被逮了个正着。
“是文件有哪里有问题么?”纪砚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不是。”桑念定了定神:“就是我下午时在厨房看见了几本菜谱,是学长想吃的新菜色吗?”
她顺手翻了几下,大多都是家常的,做起来也不难。
纪砚白有些愕然她会这样以为,很快失笑,摇头解释:“不不,那些是给我自己准备的,想学学怎么做菜,就是书上看着简单,没想到真的实践起来时那么难。”
“学长,想学做菜?”桑念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心情有点复杂:“为什么会忽然有这样的想法,要不学长再好好考虑一下?”
她有预感,如果放纪砚白一个人在厨房呆几个小时,结果很可能是她不能承受的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