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我现在是我女神的房东了/微笑。】
两分钟后,邮箱收到一封最新邮件回复:
【......你特么是不是有猫饼?】
纪砚白盛着满眼笑飞快敲着键盘回复:
【你羡慕?】
吴子义真是服了他了:
【羡慕你个螺旋臭屁溜溜球,我忙成狗了,没时间跟你瞎扯皮!你要是没事干就把我上次的文件拍照发我,我要用!】
【还有,你特么微信是涉黄被封了吗?发邮件很好玩儿???】
纪砚白欠揍地回了一句特别好玩,拉开抽屉去找吴子义要的文件,放到桌面时不慎带出一张草稿纸,轻飘飘落在地上。
弯腰捡起来,因为存放的时间有些久,纸张已经虽然不至于发黄,但已经受潮发软了。
细看能发现其实只是一张草稿纸,写满了各种数学符号。
最上面的对版整齐,字迹清晰,能看出这个时候写字人的心态还是很稳的,但是越往下就越潦草越鬼画连篇,到最后直接被暴躁画圈涂黑一大片,底下还留了力透纸背的三个大字:
烦死了!
纪砚白看着,不管看了多少遍,还是忍不住笑起来。
这是桑念的草稿。
那会儿他已经偷偷喜欢了桑念许久,变着法地拿到她的课表找时间去蹭了好几次课。
其中有一次是高数,他坐在桑念后排,看见前面一直关注着的姑娘因为算不出答案而逐渐暴躁的笔头轨迹,被萌了一脸血,下课就将桑念没有带走的草稿收了起来,一存就存到今年。
所以说情人眼里的滤镜厚过城墙,即便已经过去两年多,现在再看,依旧能被草稿纸上乱七八糟的字迹可爱到心尖发软。
纪砚白对桑念那是扎扎实实的一见钟情。
彼时他刚上研二,又要顾着论文进度又要忙着公司事务,每天两头来回的跑,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偶尔听爱八卦的同学提起过中文系那位冰美人一般的系花也是一笑置之,笑完继续投身论文,始终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那一天。
他在公司忙完了工作在下午放学前赶到学校上交论文一稿,打算回趟宿舍所以抄了教学楼后面的绿化带的青石板小径。
小径才走过一半,险些和一个抱着裙摆慌慌张张迎面跑来的女孩儿撞个正着。
纪砚白清楚记得那天天气很好,已经下午了灿烂的阳光还未散,被摇曳的枝桠切碎了稀稀拉拉落在女孩儿薄纱堆叠轻盈似仙的裙摆上。
透白的皮肤也被染成暖色,仰头的一瞬间露出小巧而五官精致一张脸,梳盘精致的长发别着冷绿的仿真花,看过来的一双眼睛干净澄澈到极致,含着远山化不开的细雪,冷调的摄人心神。
有一瞬间,纪砚白恍惚以为自己走运撞上了草木孕育的精灵。
几乎是不受大脑控制地叫住擦肩而过的女孩儿,将地上掉落的一朵花捡起地递还给她。
时隔不到半分钟,两人目光再次短暂地交汇了半秒。
捕捉到心头猛地一跳,纪砚白就知道自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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