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出此话之时,容凡眸色明亮,便似有一缕清淡的光在他眸内缓缓点燃。“好”
她微微敛了下眼眸,续道,“你何时沾染这阴寒之气的?”
她明明想问的却是,你是否转移了我的阴寒之气,然则话到口中却变了。
容凡微微沉默了下,而后方道,“在雷泽之地时,一时不察,便沾染上了。”闻言之后,晏初不禁叹了一口气,“你体内的阴寒之气,可是我的?”
容凡一声不吭的,神色淡淡,竟摇摇头。晏初忽而觉得一切都是自己多想,有些赫然,便又不好再说些什么。想起那日在族内长老们所言,魂珠四合便成神缚。缚神擒鬼,无所不能。
“徒儿可知,关于神缚?”晏初此话问来之时,试探的语气一览无遗。她先前于芙蕖口中早已得知,自己于容凡究竟有何意义,遂双眸静静地注视着容凡,遂他脸上一闪而过的诧异,却被她尽收眼底。
“师父为何得知此事?”
“当是飞狐族内长老所言,魂珠四合,你找这几颗魂珠的下落,可是要四魂珠?”她此话之下,便权当自己不知阴魂一事。
眼瞧着容凡不吭声,她便又再次问了一遍,半响,他才沉吟的回了一个字,“是”
“那你先回答我,你拿此又有何用?”
容凡此时敛了敛双眸,转身朝床榻行去,便坐在了床榻之上,本示意晏初也坐上一坐,归根到底,便是容凡的房中并无一桌一椅。
晏初不知为何,瞧着他那身装扮,竟心生了些不好意思来,摆摆手拒绝了。容凡喟叹一气,“须弥山下的无间地狱,困着刑天的孤魂,原先的神缚因我血脉之力衰弱,已然脆弱不堪,需得另寻能承受的,或者……”
晏初不言,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容凡略微沉吟了一下,却并非继续说下去。晏初心下了然,自己的阴魂亦可替之。她幽幽道,“你不可用魂珠四合的神缚,去修补那封印。”
晏初何曾又想到,他耗费了诸多的心事在这事上头,却不尽然全是为了自己,更多的是为了她。
彼时他缓缓抬起头来,眸光中的深沉有着晏初所看不懂的东西,声音有些低沉,“如若,我说连我的血脉之力亦不能再捆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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