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君干朽的手指轻轻搭在脉象之上,片刻之后,皱了皱眉,看了看她的手腕又瞧瞧晏初的神色,“张开嘴巴,我看看你舌头。”
晏初乖巧的伸出舌头,“啊”
“好了,不用吐那么长出来。你这舌头,昨夜可是又去吃了那凡间的烤串?”
晏初嘿嘿一笑,想不来,这都让他看出来了,“非也,没去凡间,我在昆仑之丘上自己烤的。”
老君的老脸一抽,放开了她的手腕,“你体内并无阴寒之气,若你当真中过地母的阴寒之气,那应是给人移花接木了。”
晏初闻言后,本是笑得小梨涡都出来了,倏然便又变得有些阴郁了,“若是他人中了这阴寒之气,可有法子可延缓发作?”
此时,老君摸了摸他的胡子,笑了笑,“青提君前些时日可是抢了我不少莲露,曾言是给你用的,然后如今我瞧你现下好得很。你便去告知青提君,若他想好得快些,多去去你的昆仑之丘。”
晏初心下一惊,老君果真有颗玲珑剔透之心,什么都瞒不过他的双眸。可是,他这是何意?
“老君此言,莫不是他粘着我,便会好?”
太上老君:“……”
晏初眼瞧着老君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大对,后知后觉的续道,“莫非不是?”
“……你昆仑之丘的地热,乃是集天地灵气所化,克制住了昆仑山脉中的极寒之气多化生,对付地母的阴寒之毒,当是有用。你这小脑袋瓜子,天天在想些甚呢?”
晏初方才恍然大悟,都怪和尚,整日跟着他混,自己都变得有些糊涂了。当是决然不会承认,她本身亦不怎么是个“正常人”,所想之事,大抵亦是跳脱得很。
她心下虽是欢喜,可是那日她与容凡大吵了一次过后,如今月余来,未曾见过一次面,更遑论是说过一次话了。
若当真让自己拉下脸面来去叫他上门,却又有些不爽。嗤,当日发脾气的是他,现在怎生是她在烦恼?!
而且,她内心深处,其实更加耿耿于怀的却是他那双抱过芙蕖的双手。
想到此处的她不禁撇撇嘴,有些无奈的朝老君挥挥手后,便下了三十六天,一路直飞,回了昆仑之丘。
若是叫上秦姑射一行人一同前来,那便不算是何大事了不是?她缓缓露出一笑,便从袖中取出了云雾水镜来,缓缓打开了术法,朝内传送了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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