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滑天下之大稽!顾恒禁不住发出一声嗤笑,“陛下怎么会这么想?”
“难道不是么?”卫明桓眉头紧锁,不肯错过顾恒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顾恒摇了摇头,实在无从说起,这条疯狗可真是疯了,怎么会怀疑他与自己有染?
“陛下以为我对顾家嫡公子的了解是什么?”顾恒不答反问, 瞧着卫明桓脸上无法掩饰的困惑, 忽然之间他觉得眼前这个夺嫡之争的胜者, 外人眼中深不可测的君主, 似乎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琢磨。
甚至还有点,嗯,怎么说呢, 傻得可爱。
顾恒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又想幸而这疯狗坠入了情爱深渊, 一时失了智只想着情情爱爱, 否则教对方猜到了自己身上的端倪,那可就是覆灭全族的危机。
“当真没有半点心思?”卫明桓又问。
顾恒摇了摇头,“若非说有什么心思,崇拜之情可算一二。”
卫明桓听到这话,顿时放下心来, 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你崇拜那猪头?还不如崇拜朕,朕比他厉害多了。”
已过三十而立的君王像个小孩子一样,露出几分争强好胜的神色来,撇着嘴角,大有你再夸那猪头,朕就将他的糗事抖露个干净。
顾恒与卫明桓相处多年,一看那小眼神,就知道对方心里在憋什么坏水儿,于是不接那茬儿,什么也不说了。
只顾着看那柄旧剑,从前那么多年,想要从卫明桓手中讨回来,费尽了功夫花光了心思,对方总是能想着法子不给,如今却这般轻而易举,也不知是当初着疯狗故意折腾自己玩,还是今日他昏了头才许下这等诺。
他忍不住笑了笑,口中多了一分玩味,“陛下有多厉害?”
卫明桓脸皮倒没有厚到睁眼夸自己,“反正,日后你就见识到了,要真想知道,成日看山海经做甚?不如同楼涤玉聊聊,或者从校书令那里拿些书。”
顾恒挑了一下眉,似乎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他可听说最近校书令在修史,特别是在制今史,说不定还会研究十年前的故事。
“拿什么书?”顾恒故意问。
卫明桓听出来了,这人就是在揶揄他,他瞪了一眼对方,“贵妃殿下,不若今晚朕在你屋里歇息,你侍寝如何?”
顾恒顿时脸色一僵,“那倒是不必了。”
卫明桓道:“反正你与朕同榻也不是一两日了,这么多日睡下来,也不见你不自在。向来,你心里还是有朕的吧?”
顾恒能说什么,“陛下怎么又扯这些?”
卫明桓淡淡道:“心上人在侧,你以为哪个男人能受得住?”
顾恒扭头,“陛下再说这样的话,恕臣不奉陪了。”
言罢,提着剑就要走,卫明桓连忙扯住了他,“阿珩,那日朕与你亲密,你也半点儿不觉得恶心,既然能接受,何不更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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