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骁皮糙肉厚的,身材高大又结实,陈知诺打一个林雨浓都得先把人灌醉,在他这里怎么讨得着好,拳打脚踢一顿之后,他半点事没有不说,她自己倒是先累上了,小姑娘喘匀了气儿,瘪着嘴,委屈巴巴的语气里带着些她自己都察觉不出来的娇意:“你松开呀!我手疼了!”
这种方式屡试不爽,大概是潜意识里对他的习惯还停留在曾经那段短暂的婚姻里,觉得他是心疼自己的。
陆承骁果然是吃这一套的,哪怕有些时候知道她只是随便喊喊,却也还是忍不住心软,不是什么大事,便任由她去,他贪恋地抱了一阵,鼻尖凑到陈知诺颈窝处深深嗅了一阵,那股刚洗完澡之后淡淡的沐浴露香裹挟着她自身特有的那点味道,像是一种迷药般,让他沉迷,让他上瘾。
片刻后他将人松开,双手扶住她的双臂,把她从怀中带出来一小段距离,面对面睨着她,忍不住伸手轻捏住她的下巴,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哑声叹道:“你现在拿捏我是一拿一个准了。”
陈知诺别开脸,往后退了两步,哪成想他这人不仅上了露台,还得寸进尺,她退两步他便往前跟两步,半点距离都不给她拉开。
“谁稀罕拿捏你?”陈知诺秀气的眉头拧着。
“你啊。”陆承骁低低地笑,“得心应手啊。”
就仗着他在意她。
陈知诺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意思,也不想去追究,只走到露台边往下看了眼,周围空空荡荡,连个搭脚的地方都没有,多少有些好奇:“你到底怎么上来的?”
“想知道?”陆承骁贴在她身后站着。
陈知诺一听他这调调,就知道他后边要说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来了,立刻摇摇头打消了念头:“一点都不想知道。”
她随手将面前的男人推开一小段距离,矮了一下身,从他臂弯下钻出去,站得离他又远了些,板起脸来,又重新戴上了防备的面具:“你上来到底想做什么啊?”
陆承骁今晚对她说过荤话,那会儿就把她气得不轻,这会儿好不容易把人骗到自己面前,担心她又扭头进屋,关上门拉上窗帘,锁好开,插销可没那么容易,他稍稍收敛了些,把那两个肮脏的字咽到肚子里,而后换了个稍稍要点脸的说辞:“不是出来看了我两次?”
陈知诺:“……?”
他刚刚明明连头都没抬!
陈知诺有些心虚:“我是担心嘟嘟才出来看看的……”
这鬼话说了她自己都不信。
陆承骁低低地笑出声,习惯性伸手将她脸颊旁的发丝拨到耳后,这动作他对她做过无数次,熟练得很:“以为你想我,怕你看不见我,特地上来的,让老婆看得更清楚些。”
陈知诺咬着唇,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谁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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