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婴儿房里找到她,见小主人坐在地上,状态看起来也不太好,原本欢快的狗子瞬间安静下来,陪着没走,圆滚滚的身子缓缓地蹭着她打着圈,脑袋上的小辫子轻轻地一颤一颤,可爱得紧。
那小辫子是陆承骁替它扎的。
嘟嘟是只雪白的长毛狗,当初刚捡回来的时候,浑身脏兮兮的,陈知诺偷偷摸摸替它洗了好几回澡,才露出原本白皙的模样。
狗子毛发长,不扎起来就得剪掉,要么垂下来容易遮眼,然而嘟嘟是个有个性的狗子,陈知诺先前替它剪过几回,它似乎有自己的审美标准,觉得秃顶不酷,抑郁了很久,陈知诺发现这个情况的时候,也头疼了很久,后来替它扎了小辫子,没想到这小家伙倒一天比一天开心了。
辫子一扎就是很多年,后来这个扎辫子的任务被陆承骁接手了,男人买了不少粉粉黄黄的发圈,一并都放在婴儿房里,三不五时替嘟嘟扎个辫子。
他一个大男人,压根没做过这种事,一开始扎得松松垮垮,后来已经熟练到可以扎出不少新花样了。
陈知诺看着花枝招展嚣张得意的嘟嘟,觉得好笑,问他:“你怎么还喜欢折腾这些?”
那时他笑得一脸温柔,似乎在憧憬着未来:“先练练手,以后要是有了女儿,我也能带得好,至少扎辫子这项技能已经炉火纯青了。”
陈知诺问:“为什么是女儿啊?你这么喜欢女儿吗?”
男人捏了捏她的脸,笑得宠溺,意有所指:“女儿肯定像妈妈啊。”
陈知诺特别吃他这一套,笑得眼睛都弯了,现在想来还真可笑,他心思缜密至此,她竟然傻乎乎的什么鬼话都信以为真。
**
公司上下所有人都感受到了气氛的微妙。
中午饭点还没过,陆承骁便早早来了公司。
以往他为了接送陈知诺上下学,向来迟到早退,这个时间点,他也大多是陪着自家小太太吃饭午休,很少会来公司。
然而今天情况特殊,不少原本饥肠辘辘,正准备饱餐一顿的员工,见到陆承骁那张阴沉着的脸,都瞬间觉得手里头的套餐饭一点都不香了。
半个多小时的时间里,一连几个高层都吃了闭门羹,几个小组精心准备了半个多月的策划被批得一文不值。
一时间,再没有人敢硬着头皮挑这个时候往枪口上撞。
董事长办公室瞬间恢复沉寂,陆承骁坐在老板椅上,皱着眉头闭了会儿眼,睁眼时下意识地往小沙发那边瞧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