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已经躺上床了,陈盈盈都一直守着电话;明明自己说得不明不白地就把电话挂了,他却竟然都没有回过电话来问她究竟怎么样。
陈盈盈禁不住胡思乱想:这个点天都黑了,他怎么还跟个女人在一起?那个女人是谁啊?他们怎么认识的?竟然难舍难分到一通电话都不愿意回过来再问问自己吗?是跟他同行出差的公司同事?还是合作方派来接洽的漂亮女招待?难不成是街上偶然邂逅、一见如故的陌生女人?
她一直在等,等他关心的问候,等他温柔的抚慰,等他告诉她不要胡思乱想……
可是始终,他都没有打来。甚至,连封短信都没有。
他是真的不愿再理自己了吧……他是不是对自己太失望了……上次在餐厅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就这么胡思乱想,想着想着,陈盈盈带着一脸愁容就进入了梦乡。
陈维新到家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陈盈盈皱着眉头的睡颜,一脸的哀怨。
才多大的人儿,怎么能有那么多心事和苦恼呢?
更深露重,所以买最近一班机票千里迢迢赶回来的陈维新周身带着一股寒气。陈盈盈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裙,虽然觉得有点冷,但也没睁眼,只是伸脚勾了勾夏凉被,裹住了裸露在外的小腿,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枕上的手机由于她的动作滑到床头,快要掉下去的时候,被一只手稳稳接住。
陈维新无奈地摇了摇头,把手机放到她的书桌上,又替她掖好了被角,轻轻地离开了她的房间。
陈维新拿起手机,本来想给蒋秘书打电话,让他帮自己定明早再去C城的飞机,在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时,按下了锁屏键。现在太晚了。
放下手机,他伸舌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从酒柜里拿出一支已经开了的红酒来,看了看酒标,倒出一杯,禁不住自言自语道,“这丫头,品味不错。”
困意总是缺席。陈维新自己上网定了机票,几杯红酒下去,在天蒙蒙亮的时候,终于合上了眼,朦朦胧胧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