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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理科要连考两天,星期五下午考完最后一门就放假。考场顺序是按上次的考试名次来排的,疏璃从别的学校转学过来,没有上次成绩,于是被排在了最末位,得去另一栋楼的最后一个考场考。

另一栋楼的考场是空教室,疏璃去考还得自己端凳子,考完再逆着人流回位于五楼的5班教室。

星期五最后一场考完,疏璃上楼梯时下一层楼的学生刚好出了教室,全部拥在楼梯口等待下楼。人太多,三楼以上的楼梯通不了,只能等下面的学生先走,疏璃就这样连人带凳子被堵在三楼和四楼之间。

他周围的人都要下楼,只有他一人格格不入地保持着上楼的姿势。为了不撞到人,疏璃只能稍稍侧身,将凳子举起来,仰头一眼撞进季风迟的眼底。

季风迟恰好站在他身前两个台阶上,单肩背着包,此时正垂下薄薄的眼皮看他。

疏璃双手举着凳子,被人群挤得狼狈,几乎动弹不得,跟眼前人打招呼时却仍笑得很甜:“好久不见啊。”

三天?还是五天?也能用“好久不见”吗?

季风迟顿了顿,嗓音清润微沉,在吵闹的人群中依然清晰可闻:“谢谢你的画。”

“你知道是我送的?”

季风迟想到那副画,上面有大片铺陈渲染的紫粉色云霞,钢琴前少年头发乌黑,衬衣洁白,头顶的花树间似有鸟鸣啾、有风簌簌。

任何人在看过那副没有落款的画后都该称赞画者的用心,他笔下的年轻人眼眸微阖,十指飞动,身上有旺盛的生机和活力,同时又是沉静的、温柔的,在人群中快乐而又自由地弹一支钢琴曲。

如果不是倾注了自身真正的情感,世上最富技巧的画家也画不出那样的画。

他几乎瞬间就猜到了画者的名字。

但季风迟没有这么说,他的声线压着笑意,“有人告诉我,校花来过。”

疏璃:“……”

看见疏璃的神情,季风迟弯了弯眼,单手将疏璃举在头顶的凳子拿过来。

双手被解救出来,疏璃活动了一下胳膊,用一种接近自言自语的音量小声说:“那校草是不是跟校花很配?”

下方人群开始走动,楼梯道终于不那么拥挤。也不知道季风迟究竟有没有听到,他拿着疏璃的凳子转身往楼上走,并不回答。

疏璃跟在季风迟身后上楼,还没到5班教室,季风迟突然被叫住。

高二年级的文娱主任蒋老师腋窝下还夹着一捆卷子,路过时吩咐季风迟周末记得去艺术楼试试琴,顺便看一下那里的花。

季风迟应了。

“艺术楼顶楼种了花?”疏璃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