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少年面前，他连有任何一丁点的念头都是亵渎。

哪怕一丝一毫，都不配。

“不可否认的是，少宗主的的确确对你很好。但这样的好，难道大哥你就从来不觉得，其实和对待一只狗、一只猫，本质上没有任何不同吗？”

穆风远笑得邪性，不紧不慢的说着恶劣的话语：“毕竟，大哥你现在，就只是一头畜生啊。”

“我知道你在期待什么，你期待少宗主会一直这样对你好，期待你的境界和灵力会被重新修复，甚至期待未来有一天完成那个婚约。”穆风远顿了顿，看了一眼愤怒又绝望的老虎，满意的继续说下去，“不过，那是永远也不可能的。”

“现在你或许还不相信我说的，没关系，很快你就会知道万清宗要退婚的消息。希望到那个时候，大哥你还能够像现在一样单纯，并且傻傻的相信，少宗主会跟一个废物在一起。”

穆风远说这些话时，语气放得不重，反而云淡风轻的模样，可正是这看似没什么杀伤力的字句，却一字一句的，都往穆风行柔软脆弱的心脏刺上去，把他的心割成无数碎片，疼得快要晕厥过去。

可穆风行到底是没有在灭顶的疼痛中屈服，他纵然心如刀割，但也仍旧不愿在最大的敌人面前露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惧意。

他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就连白荼也从未得到过，现在的他，只剩下那一点儿仅有的、可怜的尊严。

没能看到穆风行彻底崩溃的样子，穆风远有些失望，他实在是太想把这个曾经的天才踩在脚下，最好是永世不得翻身。

“太无趣了，”穆风远“啧”了一声，“在你这样的废物身上，果然只会是浪费时间。”

他转身欲走，边迈开步子，边冷笑着扔下一句话：“珍惜这点最后的时光吧，毕竟再过不久，你连这最后的一点希望都将不复存在。”

在穆风远踏出洞穴的那一刻，身后的黑暗中发出一声极端愤怒、极端仇恨，又隐隐带着些不忍细听的绝望的虎啸。

穆风远顿了顿，扬起独属于胜利者的微笑。

他会一直赢下去的，赢得一切，包括白荼。

接下来的十几天里，白荼都没什么机会去看穆风行，不是闷在西月居，就是和穆风远培养培养感情。

闲暇的时候，他也会有些担心的看向穆风行所在的方向，猜测着主角到底有没有使用他给的那些灵石和丹药。

或许是鳄鱼系统不在，没人能够约束白荼，又或许明明认真在走剧情、却接连两次小世界的任务都全盘失败，总之这一次在对待穆风行的态度上，白荼一反常态，破天荒的第一次没有按照剧情上讲的那样。

不仅仅是因为可怜那只惨兮兮的大老虎……他的同情心还没有这么泛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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