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
顾千山嫌轮椅挡路,一脚踢开。
白荼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哪儿,只能从内脏被颠弄的频率上隐约猜测什么时候是在上楼梯,什么时候是在平地上行走。
顾千山在疗养院被关了好几年,天天都被折磨,身体状况自然也算不上好,瘦骨嶙峋的,肩膀上的骨头顶得白荼五脏六腑跟过山车似的。尤其是胃部,被顶得想吐,疼得都不需要伪装,额头渗出一颗又一颗豆大的汗珠。
“这是在往上走,应该要去天台。”
鳄鱼系统心疼的看着满头冷汗的小兔子,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憋不住,问:“还好吗?要不要……”
声音都变得虚无缥缈了,但白荼仍然咬牙坚持着:“我没……没什么事,你在这个世界不方便……做太多手脚,很快就能……脱离这个世界了。”
他虽是这么说,但鳄鱼系统还是无视世界禁制,给白荼开了痛觉屏蔽,后者一下子便轻松许多,紧皱的眉心也在不知不觉中舒展开了。
“是你做的吗?”白荼抬起头,看向上方。在人类视力无法查看到的地方,鳄鱼系统正在慢慢点头。
“谢谢小鳄鱼,”笑得甜甜的,“你对我最好啦。”
虽然被抽走了一些能量,但能看到这样满心崇拜着自己的眼神,鳄鱼系统仍然感到了莫大的满足。
与此相比,那点因为违反规则而被扣除的能量也就不算什么了。甚至如果可以让白荼免于在不同世界穿梭奔波的话,将他为总部工作这么多年而积攒下来的全部能量抽走也无所谓。
扛着一个乖乖不动的残废都累得气喘吁吁的顾千山决计猜不到,他以为的白荼会惊慌失措绝望哭泣一项都没出现过,反而和意识海中的鳄鱼系统聊得风生水起,脸颊浮现淡淡的红晕,看上去状态好得完全不像是被绑架恐吓的人。
“呼、呼呼,终于到了。”
顾千山毫不疼惜的将白荼从肩膀上放下,任其就这么坐在冰凉的污脏瓷砖上。他擦擦汗,缓了好久,才勉强直起腰,居高临下的邪笑着说:“哼,顾云啊顾云,我还真是期待你发现心爱的小情人……失踪时候的表情呢。”
“……”
他真的是小说和电视剧里的标准炮灰反派啊。白荼心想。
他要不要装装样子,梨花带雨的说几句“我好害怕”?
作者有话要说: 小兔子:呜呜,我好害怕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