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起唇角,“杀了我,叔叔那里可不好交代,对吧?”
“我这爹死得可真不值,他要是知道拿命换的是杀自己亲儿子凶手的父亲的命,恐怕在九泉之下都不会安生。”
秦书刚才向白荼讲述的那些陈年旧事,在场的人自然都听见了。
小捡只是个奴隶身份,不管秦书最后是死是活,这都不是他能左右的,因此主动提出要去驾驶室看着飞船运行轨迹,轻而易举的就脱离了这个不见硝烟的战场。
除了白荼随口“嗯”了一声之外,余鳄和秦书都没将小捡放在眼里,他也不计较,退出休息室后嘴角还不受控制的上扬了一下。
鹬蚌相争,渔人得利,不是吗。
走了一个不相干的人之后场上局势就更白热化了,秦书刚才的发言直接将他那个死去的父亲抬出来,于情于理,白荼都不能就这么听余鳄的话,一刀子把他给捅了。
毕竟秦书虽然说过要对余鳄不利的话,可目前的情况却是的确还没做过,即便就将他和白荼按通奸罪定论,也远远到不了死刑那一步。
余鳄身为一个军人,帝国人人爱戴的将军,他可以拥有很多特权,却不能够滥杀公民。
况且,秦书还不只是个普通人。
如果他真的死在余鳄手里了,不说其他人,单是余万赢,恐怕也要来一次大义灭亲,一命抵一命。
“你不敢杀我,”秦书看起来很悠闲,一点也没有面临死亡的恐惧,“也杀不了我。”
“小殿下——啊,真抱歉,是我唐突了。”他做作的笑了一声,“该说未婚妻才对。”
“让你的未婚妻把刀放下吧。看看那小手,细皮嫩肉的,要是不小心伤到哪里,上将大人不心疼,我可还心疼呢。”
白荼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秦书,他还真是没找错人,这个时候了还敢这么刺激余鳄,也真是不怕一命呜呼。
他都能明显感觉到,贴在自己后背上的紧实肌肉跳了又跳,显然已经快忍耐到了极限。
余鳄冷笑一声,拿走了白荼手里的军刀,布满硬茧的大手掐住纤细的下巴,强迫白荼转过头,直接当着秦书的面就深吻了起来。
报复性的一吻。
柔软的嘴唇触感很好,弹弹的就像奶味的布丁或者果冻,让余鳄不断的想要更加深入一点,再深入一点,最好是将怀里这个人全部吃下去,彻底融为一体。
对于余鳄而言的饕餮盛宴,在秦书眼里,无异于一场灭顶之灾。
他向来最会伪装,也最卑劣,趁余鳄全身心都沉溺在白荼身上时,捡起那把军刀,悄无声息的摸到余鳄背后,毫不犹豫的刺下一刀。
银白的刀身闪过凌冽的反光,白荼眼睛睁大了一下,接着便是刃尖没入血肉的闷响,和秦书被再次摔飞出去的碰撞声。
背上还插着一把军刀,余鳄却浑然不觉,甚至加深了这个沾染着一丝血腥味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