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华砚估摸时间差不多了,直接叫停了游戏, “你们玩,我还有份礼物没送出去。”
罗槿不明所以地扭头看向他, 礼物不是送到手了吗?
“你这逃避游戏的有点明显了!想出去可以,你们俩人必须自罚三杯, 不然我可就带着一帮人抱着你们的大腿,求你了!”段承站起身来瞎起哄, 豪气十足的拿出没用过的酒杯斟满酒水。
罗槿想伸手拿来喝,不过被华砚眼疾手快地拦住了。
他说:“我来!”
华砚握着他的手腕绕了一圈拿过酒杯, 游刃有余的一口饮尽,抬手擦了擦嘴角的一点酒水,“再来!”
一大群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瞎起哄。
“砚哥, yyds!”
“斟满斟满!喝不完不许走,喝醉了槿哥带你走!”
“砚哥你到底行不行?不行换我来,一定包你出的了这趟门!”
“第六杯了!只剩下最后一杯了,华砚你撑住啊!”
华砚倒在桌子上攥紧再一次倒满的酒杯,连喝五杯不停歇差不多了到极限了,深邃的眼眸毅然决然地举起酒杯往嘴里灌。
这具身体也不过是读高中的年纪,没有锻炼的机会,酒量本就不好,哪怕再不好也比罗槿好的不是一星半点。
华砚还是罗槿的时候,才刚进公司就被罗父带着参加了无数的应酬,合作方递过来的酒不喝不行,酒量不好那就拼命的练,练到能谈笑风生为止。
“最后一杯我来吧!”罗槿抢过他嘴边的酒杯,放到唇上欲要往嘴里倒,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华砚衔住了酒杯的另一端,一刹那扭住了酒水的方向,滑落到自己的嘴里,一滴也不剩。
“六杯喝完了,我们该走了。”华砚浓重的呼吸喷洒在面对面的罗槿的脸上,酒劲才刚刚上头,扶着桌面轻微摇晃地站起身,一手搂过他的肩膀,把人带到了二楼阳台。
夜空中覆盖着灰色的云朵,遮住了繁星点点的星光,明亮的月儿半遮半掩的藏在云间,屋内的嘻嘻哈哈的一片笑声仿佛通通关在了房子里。
“我用得着你帮忙吗?区区三杯酒绰绰有余好吗?”罗槿皱着脸扶稳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华砚,小声抱怨着不能喝就不要喝,眼底却显出一丝丝的难过。
华砚半醉半醒,黝黑的瞳孔迷离的看着他,浓郁馥雅的酒香仿佛要把人包裹,引人沉沦。
“我舍不得你喝,喝多了对身体不好,”华砚酡红的脸温度逐渐升高,一向淡色唇此时红润饱满,吐出的真心话也如触碰着他颈间灼热的指尖一般,烫的惊人,“你那倔强的性子我又不是不知道,醉迷糊也闹着要把酒喝完,不给还会哭呢!”
罗槿垂下头不想通红的眼睛被瞧见,他明明不想哭的,可谁让华砚说出的每一字每一句话,都犹如是在眼睛里倒风油精,辣的想狠狠哭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