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想进去,里面的人想出来。
钟鼓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从里面出来,撒开腿跑回教室。
紧张刺激的期末一结束,教室里的同学们好似一群被放生的鸟儿,用自己的方式庆祝两个月的长假,嘈杂声起伏不定。
欢呼、歌唱、跳舞和尖叫等等,吵闹程度一度超越了高二三班。
“啊一口!”华砚挑起的眉示意罗槿张嘴,双手戴着一次性手套,葡萄黑紫色外衣褪的只剩青色饱满的果肉,等着被投喂给人。
罗槿左鼓一个大包,紧接着右鼓一个大包,如清澈的湖水般的瞳孔调皮的抛几个媚眼,怎么都不肯张嘴,逗着手拿葡萄的华砚。
罗槿的媚眼有明眸撑着,媚眼如丝和他一点关系没有,唯有明媚阳光如影随形的伴随左右。
“嘴再张大点儿。”罗槿张都没张一下,华砚装看不见睁眼瞎的说张了,唯一没拿葡萄的手跃跃欲试,仿佛被冲动附身。
罗槿:???
华砚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手好似灵活的蛇,突然掰开了一点罗槿的嘴,塞了一颗葡萄。
果香浓郁的汁液粘粘糊糊的糊了他一脸,白净的脸颊犹如抹了几滴紫红的色彩,衬托出整个人愈发多姿多彩,丝毫不显的突兀。
脸被抹上葡萄汁的一刻,罗槿无语凝噎:“……你有病吧!”
黏稠的汁液糊脸的感觉不太美妙,酸甜的果肉也拯救不了的那种,罗槿嫌弃地皱了皱眉,立马抽张纸巾擦脸。
罗槿手劲儿大了一点,两颊果不其然染上了淡红,“这多脏啊!”
“一点都不脏,好看着呢!”华砚趁其不备又抹了一下。
这时跑的气喘吁吁的钟鼓猛然推开了班级的大门,突然闯入的他使得全班瞬间安静下来,齐齐望着他,看看他在卖什么药。
钟鼓气喘吁吁的撑着讲台望向台下,沉重的呼吸声跟随着心跳的跳动,仿佛进行着比赛。
汗水浸湿了额前的碎发,清亮的眼睛宛如进了水一样,钟鼓就这样站了许久也说不出一句话。
就在众人等的不耐烦的时候,忽然走下了台去到自己的座位上抽出一本书,卷成了棍子的形状,再次回到了讲台。
华砚投喂葡萄的手不自觉的晃了一下,目光投向钟鼓怔了怔,瞧这一副激动的不能自已的模样,忽而想起带头磕cp的他,瞬间知道了他要说什么。
“他咋了?”罗槿撞撞华砚的手臂。
华砚转头看向他,蓦然问道:“你是不是做了不得了的事?”
“有吗?”罗槿故意望着窗外,好似真没有做出什么出乎人意料的事情,“没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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