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间过后,曾经被压着叫爸爸的时光好似全然消失了。那一天的经历像是指甲轻轻划过皮肤的红痕,不用几小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典型的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我跟在你们后面都有点受不了,粘粘糊糊像裹了麦芽糖似的,看的我呀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明栩相应的做出轻颤的动作,一大早起床上学心情本就不好,踏进学校就跟踏进十八层地狱是同等级的。
走进教室的路上还要直面小情侣的狗粮,大脑忘乎所以的使劲吐槽他们。
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罗槿立马挺直了弯曲的腰板,一脸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回头眯起了眼睛。
“你是不是又想感受一下父爱了?”
罗槿迅速松开了搂着华砚的手臂,拳头一张一合的请明栩闭上嘴巴。
明栩双手紧紧捂住嘴巴。
不想被人知道腰背酸痛的罗槿,唯一能扶稳自己的是手边的扶手,走的再慢也不能让人知道。
华砚想帮忙也被拒绝了。
明栩抬头看看他们乌龟爬似的上楼,啥也不敢说,啥也不敢问,也学着他们慢慢地走着,不敢从他们身边绕过去,是真的怕叫爸爸了。
现在的情形只当是为了惩罚自己。
索性教室的楼层在不高,折磨着他们三人的台阶也终于走完了。
走到教室门口的时候,华砚拧住门把的手顿了顿,皱眉看着紧闭的门窗,窗户还拉上了窗帘仿佛在掩盖着什么,脑子一转,好像想到了什么。
现在的时间点班里应该来了不少人,教室里却安静如鸡,其他几个班又格外的吵闹,很难不让人怀疑里面是不是谋划着什么。
罗槿催促道:“你把门打开吖!”
华砚缩回自己的手,理了理校服的领口摆正它,轻咳两声:“这门我开不开。”
“开不开?”罗槿仿佛听到了笑话,眉头皱紧地紧盯着华砚此刻的表情,“该不会有阴谋吧?”
“会吗?”华砚顾忌着他酸疼无比的腰背,假假的靠在罗槿的肩上,“那你可得保护好我。”
想了想又多加一句,“老公。”
老公这称呼一出来,罗槿的保护欲蹭蹭蹭的涨,立马挡在华砚身前,用对待较弱花朵的方式对待他,丝毫忘记了几个月前他是如何以一己之力教训了那群小混混。
不忘自己攻的本职工作。
“门我来开。”罗槿完全是用英勇赴死的态度推开了教室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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