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有金听了柳有才的话,脸色都快黑成锅底了。他阴沉着脸对怀里的儿子说道:“宝儿别怕,告诉爹,你二婶为啥打你?放心爹一定给你做主。”平时柳有金从不喊儿子小木头或者木森,都是宝儿啊,宝贝的叫着。
岳木森看看他爹,再看看站在前面那个据说是他三叔的男人,他吸吸鼻子,指着柳有才身后的周兰花,说道:“她不让我吃鸡蛋,我就冲过去打她,结果她就打了我。爹你去打她啊,去啊,去啊。”
柳有金听了,说道:“你都听见了,二弟妹也真是的,一个鸡蛋也跟孩子计较,吃你的了?”
大哥,吃鸡蛋是重点吗?重点难道不应该是他先动手打人吗?他就说二嫂不可能无缘无故动手吧,你一个小辈冲着长辈动手,人家还有不打你的。
周兰花看见有柳有才给她撑腰,也不害怕了,她站出来说道:“他是没吃我的,可吃的是咱爹娘的,我身为长辈又被咱妈临走前任命照顾爹的吃喝,怎么就不能管了?再说了,柳家的规矩,拿东西之前不知道跟爹说一声吗?这是娘不在,要是咱娘在,信不信大扫帚抽你们。你当还是在你家呢,想吃啥那啥。”
柳老太有多宝贝她那两只鸡,她是知道的,没分家前谁敢偷老太太的鸡蛋?
“这就是我家,我爹说了,等老头子蹬了腿,东西就都是我的了?”
岳木森一句话,屋里人都愣住了。就在这个时候,从外面传来一个声音。
“是吗?那用不用我老头子现在就蹬腿给你们一家四口腾地方?”随着话落,柳老头的身影也进了屋。
这话,屋里大人谁也不敢接话。岳木森却是不懂这些,他只是单纯的认为这是服软了,当下叫道:“好啊好啊。”
“岳木森。”柳有金吓得大叫。
柳老头冷很一声扔了手里不离身的烟斗,他出去找了一根棍子过来,照着柳有金的身上就打去。一边打他一边骂道:“我打死你个瘪犊子玩意儿,你一走就是十八年,老子都以为你死了,辛辛苦苦帮着你把孩子拉拔大。你倒好,又闷不吭声的回来了。啊?你回来就回来呗,儿子还活着,老子也高兴。我没想到啊,原来你是抱着这个目的回来的。我让你蹬腿,我让你惦记我的棺材本,我让你吃我喝我的。我打死你个不孝顺的玩意儿。”
尽管生气,柳老头也只是对着柳有金招呼,至于岳楠楠他是一下都没动,就连那个十几岁的孙子都不小心挨了他好几下。这就是柳老头,他知道岳楠楠留着还有用,所以从不动她。
柳有金抱头鼠窜,他哭喊着说道:“爹啊,我没那想法啊,真的,这小子不知道打哪里听来的,我真没有那意思。您听我解释啊?”
柳有金再跑也跑不过柳老头的棍子,不一会儿就被揍得皮青脸肿,满身伤。
这种事情,村里人即使看见也不会去管的,听柳老头的话,就知道柳有金干了啥。要是他家出了这么个不孝的玩意儿也是一样打啊。他们这个时候要是去劝了,就怕啥时候,人家也管到他家头上。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大家都是远远看着顺便鄙视一下柳有金,没有一人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