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鸿意没有回答,是淡淡问ィ骸叭≈ね瓿闪寺穑俊
“温家将手术台布置得十分仔细,里面有手术实时视频录播系统,尉将从进手术室开始所有的画面都记录了下来,我们直接调取监控即可。”
“既然如此,那直接回去吧,”达鸿意最后朝手术室里紧紧相拥的两个孩子看了一眼,转身朝走廊外走,“孩子们明天就要高考了,今晚让他们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至少等过几天再说。”
达鸿意都这么说了,方队也不好说什么,特殊情况特殊处理,温雁晚作为受害者,确实应该多多体谅。
待到人群尽散,夏夜重归于静,陆潮生从温雁晚胸膛前缓慢起身,察觉自己的双腿总算能勉强站稳,便大力扯着温雁晚的衣领将人拽起来,拉过医疗器材,就地给温雁晚洗了个胃。
陆潮生除了防身术和格斗术,医疗方面的知识也学过不少,像洗胃这类简单的操作他还是会的。
等到温雁晚胃中药物被全部除尽,温雁晚总算缓慢地清醒了过来。
“好久不见,潮生……”他眸光温柔地注视着陆潮生苍白的面容,嗓音沙哑地呼唤着陆潮生的名字。
视线瞥见什么,嘴边的话语忽地堵在了嗓子口,如同被冷水扑灭的柴火,彻头彻尾地凉了下来。
温雁晚看见,在陆潮生转过身去的前一刻,有什么晶莹的事物从陆潮生的眼角缓慢地掉落下来。
“啪嗒。”
恶狠狠地砸在了温雁晚的心口上,重如千钧,疼得几乎麻痹。
温雁晚曾经幻想过,许许多多与陆潮生重逢的场景。
他想,陆潮生可能会打他,可能会骂他,可能会对他冷嘲热讽,或者干脆不理他,但是温雁晚万万没有想到。
陆潮生会哭。
不知为何,温雁晚的记忆忽然倒转回了前世,陆潮生带着外婆的救命钱,敲响了他家的门,在金钱洋洋洒洒的极致奢侈与糜烂之中,陆潮生那转瞬即逝的悲怯的眼神,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兽。
明明早就承诺好的,再也不会让陆潮生伤心了,结果现在,他又一次伤害了陆潮生的心。
“潮生……”
温雁晚忽地感觉眼眶一阵酸涩,他缓慢地举起手臂,试图去触碰陆潮生的单薄的肩,却被对方反手阻挡。
温雁晚心脏瞬间紧缩。
唇齿之间,陆潮生信息素微凉的气息犹在,陆潮生却没说一句话,只是沉默地走出了房间。
冷冽灯光落在他肩头,背影削瘦,随即缓慢地消失在视野尽头。
作者有话要说: 雁雁:我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