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潮生紧环着温雁晚的腰,直到温雁晚将双手从他耳朵上缓缓移开,转而抱住了他的身体,用力抱紧。
“都结束了。”
“嗯。”
“再也不会有人,能欺负你了。”
“……嗯。”
将脸埋进温雁晚的肩窝,陆潮生深深吸了一口气,闭眼。
他终于,彻底自由了。
……
当天晚上回家,未说一言,两人便如磁铁般牢牢地吸在一起。
陆潮生紧紧拥抱着温雁晚的身体,亲吻他,抚摸他,像是要将前面那十几年的岁月尽数倾倒在温雁晚身上。
温雁晚知道,陆潮生需要发泄,发泄这十几年所有的压抑,于是他只是温柔地回应着,深情地亲吻陆潮生,任凭对方拉着自己极尽缠/绵。
凌晨三点,温雁晚是被冻醒的。
屋外的狂风大作,凛冽的寒风裹卷着破碎的树枝,如长鞭般抽打在窗上。
像是直接舍弃了秋季,时间的钟盘被无形的手飞快拨动。
一夜之间,气温骤降。
温雁晚哆哆嗦嗦醒来,眼还眯着,右手习惯性去摸身边之人,摸了许久,只摸到一团柔软的被褥。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这才发现,陆潮生竟是将全部被褥都抢了过去,此时正将自己死死地缠在里面,连脸都埋在了里面,一丝皮肤都没有落下,只露出毛茸茸的头顶,跟个蚕宝宝似的。
“嘶,”温雁晚搓手臂,“我就说,我梦里怎么老是有人抢我衣服呢,原来是你这个大宝贝啊……”
温雁晚嘀咕着,随手抓起椅背上的校服外套,披上,又哆哆嗦嗦去翻衣柜,把棉被给掏了出来。
在床上抖开铺好,温雁晚见陆潮生在角落瑟缩成一团,便将手伸进被褥,试图将陆潮生的身体扯到中间来,结果摸到一手的冰凉,当即被吓了一跳。
“我的天,怎么这么冰……”
温雁晚将手往更伸出摸去,摸到陆潮生手脚冰凉,整个人浑身上下跟个冰棍似的,心疼得要死。
他嘴里念念叨叨着,又从柜子底翻出暖水宝,烧好后放在陆潮生的肚子上,这才迅速掀开被窝,钻进去。
或许是察觉到身边的热源,没等温雁晚伸手将陆潮生拽过来,陆潮生摸摸索索地自己就滚了进了温雁晚的怀里,脑袋埋在他胸口,将他的腰死死环住。
而那只被温雁晚放在对方肚子上的暖水宝,此时正一脸无辜地被两个高挑的少年挤在中间,害羞地捂住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