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了,谢谢。”
隔着玻璃窗,温雁晚神情淡漠地瞥了傅景明两眼,而后朝陆潮生看去,见他轻轻点头,这才示意警察帮他们开门。
天气转凉,温雁晚外面依旧套着那件熟悉的蓝白校服,里面加了一件黑色高领毛衣,衬着一双酽黑的眸子愈发沉冷。
傅景明就这么垂头坐在桌旁,一动也不动,直至温雁晚拉开对面椅子,椅腿在地面划出尖锐的鸣声,傅景明这才如猝然惊醒般,猛地抬起了头。
他像是看不见温雁晚一般,只是用视线死死盯着陆潮生的脸,半晌,嘴角缓慢地勾起一个弧度,开口,声音轻得宛若情人之间的耳语:“潮生,你来了。”
你来看我了。
温雁晚眉峰紧蹙,傅景明这种说话的语气令他非常不适。
潮生?这两个字,你也配念?
屈指,在傅景明前方桌面上轻扣,温雁晚语调冷漠:“不好意思,这里还坐着一个人呢。”
傅景明猝然转头,他像是才发现温雁晚的存在似的,警惕:“你是谁?我只说要见潮生,你又是怎么进来的?”
“……”温雁晚现在确定,傅景明这人的精神是真的不太正常了。
他之前竟然还想着,来和傅景明做个了结,实在是太傻了,跟个脑子有问题的人有什么话好说的。
温雁晚不想再理会这人,干脆推开椅子起身,顺便朝陆潮生伸手。
“潮生,这里没什么好看的,我们还是回去吧。”这趟过来,真是污染潮生的眼睛了,赶紧出去用绿色洗洗眼。
“嗯。”陆潮生握住他的手,起身,纤长的眼睫乖巧垂着,对温雁晚的一切安排都毫无异议。
就在这时,傅景明却像是忽然被什么刺激到似的,身体猝然前倾,镣铐磕在桌角发出刺耳的碰撞声。
“是你,是你……”
傅景明想起来了,想起了这张脸,这个味道,这个声音。
“那时将潮生带走的,是你,当初在酒吧的那次,也是你……就是你……就是你在潮生的身体上留下了痕迹……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做的……就是你做的……”
是你妹啊是你,我又不是哪吒。
傅景明低声呢喃半晌,忽地猛然抬头望向温雁晚:“你标记他了?”
“关你屁事。”温雁晚当即翻了一个白眼,拉着陆潮生的手,转身就走。
神经病。
温雁晚手握住门把,正欲开门,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幽幽的嗓音:“五年前的事情,你难道就不好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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