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东西,就是这个恶心的东西伤害了潮生。就是这双肮脏的手,触碰过潮生的身体。
所有碰过潮生的东西,都该死。
温雁晚手指紧攥着傅景明的头,就要不管不顾地往墙上撞去,却在施力的瞬间,被一只冰冷的手覆在手臂上。
“阿雁,别。”
一瞬间,温雁晚像是被戳破了的气球,浑身的力气都被卸去。
手指松开,傅景明软趴趴地瘫倒在了墙角,低垂着头,彻底没了意识。
温雁晚转身,用尽全力地将陆潮生抱进怀里,像是要将他的骨头、血液、乃至整个人全部碾碎,碎成齑粉,与自己的骨肉鲜血融为一体。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来晚了,对不起,潮生,对不起,对不起……”
温雁晚像是中了毒,嘴里只剩下“对不起”这三个字。
在肌肤真正触碰到陆潮生的这一刻,温雁晚的心才终于踏实下来,与此同时,无穷无尽的后怕与自责洪水般汹涌而来,将他淹没。
温雁晚简直不敢想象,如果他没有发现陆潮生的消失,或是没有向达鸿意求助,又或是他来晚了一步。
但凡他来晚了一步……
或许他真的会杀人吧,温雁晚想,即使后半辈子都要在牢狱之中度过,他也要把那个东西杀了。
拥抱着自己的身躯开始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陆潮生强忍着难耐,抬起手臂在温雁晚胸口推拒两下。
他已经彻底没了力气,抵在温雁晚胸口的力道也软绵绵的,却依旧轻轻松松地就将温雁晚推开。
陆潮生两手捧着温雁晚的脸,盯着他赤红的双眼注视半晌,抬颌,在他通红的眼角上轻轻落下一吻。
“阿雁,我发/情了。”
温雁晚喉结飞快滚了滚,他说:“我知道。”
陆潮生又捧着他的脸,在他唇上吻了一下:“阿雁,我想回家。”
“好,我们现在就回家。”温雁晚当即扯下一旁的桌布,将陆潮生的身体牢牢裹住,俯身将他抱了起来。
动作温柔得简直不可思议,如同怀抱着自己最最珍贵的宝贝。
珍贵到但凡有一点磕着碰着,温雁晚的心也会跟着破碎的程度。
陆潮生将脸埋在他怀里,嗅着他身体里散发出的好闻的味道,只觉得自己的身体愈发难耐。
“阿雁,”他嗓音哑哑地喊他,“我想要你的信息素。”
温雁晚抱着他往外走,闻言低低地应了一声:“好。”
陆潮生手臂软软揽着温雁晚的脖颈,细软的头发随着温雁晚的脚步,在他下颌肌肤反复摩擦,柔柔的,似是在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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