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以为自己快要窒息而亡时,按着自己脑袋的手忽然松开,与此同时,压制着他的信息素也缓慢地消失。
顾不上快要流到脖颈的血,贺亦诚立时从桌上爬下来,跪在地上拼命干呕。
桌边,温雁晚将自己发飙的小金主抱进怀里,使劲搓了搓他的后背,下巴抵在他的肩窝里。
说话间,唇瓣微不可查地从他细腻颈侧轻轻擦过,似是亲吻,似是安抚。
“好了好了,现在在办公室,老师都在旁边看着呢,影响多不好,先忍忍,等出去了再说,好不好?”
好不容易喘过气的老师们:“……”
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老师不在了就可以打架了吗?
少年的胸膛宽阔而温暖,抚着自己后背的手掌轻柔沉缓,一下一下,带着温柔的力量,将陆潮生暴/乱的思绪一一抚平。
他侧头,唇瓣不小心擦过对方的鼻尖,冰凉凉的,像是雪糕。
这是在学校,不是在别的什么地方,而他现在已经17岁了,读高三了,也不再是当初那个年幼无知的稚子。
神智彻底清醒。
他开口:“松手。”
温雁晚立时展开双臂,做出投降的姿势,甚至还有闲心,歪头朝他笑了下。
他察觉到了,刚才陆潮生的状态明显不对,那股子狠厉劲儿,分明是想把人活生生压死。
看来,这个小金主心里还藏着不为人知的故事呢。
贺亦诚好不容易喘匀气,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往陆潮生身上扑:“我操/你妈——”
“都给我安分一点!”教导主任扯着嗓子吼了一句,把贺亦诚拽了回来。
贺亦诚本就被陆潮生打怕了,现在也不过虚壮声势。
被教导主任拦住,他便朝陆潮生的方向狠狠瞪了一眼,到底没再上前送人头了。
本以为陆潮生是个听话的,结果倒先动起手了,这都什么事儿啊!
暗自腹诽,下次一定要把体育老师也给叫上,向云山抹了脸,朝着几人心累地摆了摆手:“把自己知道的情况都说说吧,能动嘴的事,就不要动手了。”
在贺亦诚到之前,陆潮生已经将事情简单叙述了一遍,说是自己突然身体不舒服,去了卫生间,后来碰上温雁晚,就被他带去医院做了检查。
此时听向云山这么说,便当着贺亦诚的面,又重复了一遍。
那位当时在厕所找到温雁晚两人的男老师也作证:“发现温雁晚跑掉之后,我马上就追出去了,等我找到厕所门口时,陆潮生正被温雁晚搀扶着从里面出来,看起来确实是不太舒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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