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并没有察觉,喝了下去。
听着那咕嘟咕嘟的吞咽声,郁文峥推了推高挺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诡异的扬起了嘴角。
…………
他慢慢的来到了飞机封闭的厕所间,在外头挂上了生人勿近的牌子。
郁文峥刚刚给小孩喝的,是自己的血。
他有个癖好。
会让自己选中的新的猎物,喝下上一位死者的血肉。
将美味的菜肴端在长桌之上,宴请着那个为美食无比感动的愚蠢人类,再在对方最为欢欣满足的时候……用刀刺入他的血管。
这是郁文峥属于美食家的恶趣味。
如果换做以往的话,这样懵懂无知犯蠢接近大人的小孩,都会成为他的美食。
只是这一次,郁文峥已经没有了那个兴致和念头。
所有的杀戮都会在今日终结——
因为,这次郁文峥选择猎杀的对象是自己。
他给小孩喂下了自己的血,作为最后一次杀戮的仪式。
郁文峥慢慢抬头,看着镜子中的男人。
熟悉的面孔,由于失血过多导致有些苍白的神色……以及那红的诡异的唇。
如同中世纪罪恶的,绑在十字架接受惩罚的吸血鬼。
“我……有罪吗?”
郁文峥面无表情的喃喃自语问道。
他想到了和杜林第一次发生异样关系的时候,就是在青大的厕所。
同样狭小逼仄的环境。
那个时候,他逼迫着少年吞下难闻的水。
看似低声的不断对着自己求饶……像是真的被死死的拿捏住的白鼠。
但郁文峥却清楚,少年的心性,远比他想的要坚韧和残忍百倍。
从那一刻开始……就是一场示弱的伪装。
就是一切谋划的开端。
郁文峥轻轻地将鼻梁上的眼镜摘下,慢条斯理的将自己的衣袖完全整理好。
露出那双狭长幽暗的眼瞳。
就像是参与最后的赴宴一般庄重,充斥着仪式感。
“小骗子,你以为你这样就能逃开我?”
郁文峥的唇角缓缓扬起。
“你说的对,我会死在你的手上……因为就算你去地狱,我也要把你狠狠的揪在我的身边,让你的身体永远都没办法离开我。”
他将飞机卫生间下水道的阀门堵住。
拿出了一把藏好的刀,男人的嘴角重新恢复了温柔的笑,轻轻地吻了吻刀口。
就像是在亲吻少年玉白的面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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