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翔回答:“她也没有说得那么清楚。她就是经常给我送我喜欢吃的,我喜欢玩的,说我喜欢听的。然后会说简丛将来是给我打工的。他就应该是我的,他的所有也都是我的。如果我能让简丛对我言听计从,将来严丛继承了我爸的手艺,这手艺也不算落到外人手里。其实还有挺多的,我一时都想不起来那么多话了。反正我但是就是觉得她说得挺对的。反正简丛学的是咱们严家的手艺,那他的本来就应该是我的。”
何雨雯深吸了口气,一个脾气这么好的人,愤怒已经快要实体化了。“以后不要跟她多接触了。她现在过年都不管简丛,简丛回家都看不到她的人影,人不在家也不给打个电话。你觉得她会是一个疼爱自己儿子的好妈妈吗?”
严翔坐直身子:“妈。你说嘉姨是不是奔着咱们家钱来的?我总觉得她把简丛送到我爸面前就是有目的的!妈,咱们别要严丛了吧!他妈人不咋样,他人能好吗?让我爸再找一个徒弟呗,换谁都行。咱家以后不跟他们家人接触了行不?”
“你爸收简丛做徒弟是正式摆过拜师酒的。而且他也拜过了严家的祖宗。这在传统师承礼数里是不能更改的。而且小丛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你想想,如果他跟他妈一样,当时他能反抗吗?”
“……”严翔一想也是。“那他妈不就是把他当块垫脚石?”
“这个我们不能评论。但是他是个好孩子。妈妈不是要你一定跟他做好朋友。但是最起码和平相处好嘛?我们不会拿你们做比较,因为你们是不一样的。你自己也不要去想你们有什么不一样,这没有意义。因为你永远是我们的儿子。”
何雨雯的劝说还是有用的。至少现阶段是有用的。而且严翔一想自己好歹又爸爸妈妈爷爷和姥姥姥爷那边的很多亲人疼。每年红包都得有两三万。严丛却在聊天的时候说他的压岁钱最多的时候才有五百。而且看他那满足的样子,以严翔的脑回路就觉得严丛这样穷人家的孩子,还可能是被他妈给卖到他们家的,连这点儿自觉都没有,还觉得啥啥都挺好的,就是个傻子,自己不能跟傻子计较。也是因为有这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他是真没打算再闹腾了。
严丛去厨房是很认真的在做食物,而不是像严老爷子说的那样是躲起来一个人伤心去了。他这几天都在练习切墩儿,脑海里都是怎么用这些切好的原材料。所以就有了一些关于春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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