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一遍房间,果然迟雪兰的衣物生活日用品全没了。
父子俩翻了半天,没发现只字片语,显然,迟雪兰母女俩走了。
或许早已计划好的,在宋鸿年离开家后,母女拿着东西离家出走了。
宋鸿年存一线希望,他与迟雪兰是夫妻关系,迟雪兰离家出走,或者是暂时离家。
不久,他抱有一点希望也打碎了,有人敲门,宋鸿年说了声,“请进!”
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走进来,礼貌客气地问;“您是宋鸿年先生吧?我在报纸上见过您的照片。”
宋鸿年不认识这个人,说;“我是宋鸿年,请问你找我有事吗?”
戴眼镜的男人拿出一份委托书,说:“宋先生,我是迟雪兰女士的委托律师,我这里有迟雪兰女士签署的一个协议,迟雪兰女士提出与你解除夫妻关系,据说你们没什么财产,所以离婚好解决,不存在财产纠纷。”
宋鸿年抖着手,接过快速浏览了一遍,原来早有预谋,迟雪兰花言巧语,说陪着他吃苦,破产才一年功夫,迟雪兰就提出离婚。
长叹一声,“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既然留不住,随她去,宋鸿年签上自己的名字。
律师看了一遍,收好,站起身,“再见,宋先生!”
律师转身刚要走,宋兆申问了一句,“你知道她们住在哪里吗?”
律师回过头,“对不起,宋少爷,我的当事人的住址是隐私,未经允许不能告诉任何人。”
迟雪兰母女离家出走,迟雪兰和宋鸿年离婚了,就是不想同他们有任何牵扯。
宋兆申不死心,放不下孙宜秋。
他认为迟雪兰同父亲离婚,跟孙宜秋没什么关系,迟雪兰带女儿走,孙宜秋只能听从母亲的。
家里的钱都被迟雪兰拿走了,值钱的东西变卖了,宋鸿年现在是一无所有,众叛亲离。
大太太一家搬进法租界的别墅,只带了金银细软银票,其它的都不要了,两辆汽车载着一家人,留下一间公寓,宋兆申住,没有退。
大太太让司机王同生到饭馆叫了一桌酒席,一家人在宽敞豪华的法式餐厅用餐。
宋兆申也过来了。
小娥手里拿着两瓶酒,说;“隔壁的宋先生让人送来两瓶法国红酒。”
宋凤宁接过,开瓶,说;“乔迁之喜,今天大家都喝点。”
给每个人高脚杯倒酒。
独宋兆申喝白兰地,大家都高兴,连大太太不喝酒,也喝了两杯红酒,宋兆申已经有几分醉意。
大太太关碧华看儿子情绪不高,说;“兆申,你少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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