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被丈夫冤枉,有口难辩,丈夫怀疑自己,对自己已经是绝情绝义,否定了她这些年的辛苦操持家事不说,否定自己的人品,这也是关碧华最不能容忍的。
“你敢说问心无愧就好,那就等警察调查的结果,给我宋家一个说法。”
宋鸿年脸色冰冷,浑身上下寒气逼人,好像这家里人都与他为敌。
宋鸿年一上桌,顿时饭厅里的气氛沉重压抑。
“父亲,二十多年的枕边人是什么品行你都不清楚,父亲摸着良心,说母亲恶毒你自己信吗?”
宋凤宁实在看不得母亲被父亲如此对待。
女儿咄咄逼人,宋鸿年被迟雪兰闹得心烦,顿时失控,抓起桌上的水杯朝小女儿掷过去。
宋凤宁早有防备,当水杯打过来,她灵巧地朝旁一躲,水杯擦着她耳边飞过去,撞在墙上,掉地摔了个粉碎。
随着清脆一声响,饭桌上的人都惊呆了。
大太太反应过来,惊慌地过去,上下查看,“宁宁,你伤到哪里了?”
“我没受伤。”
宋凤宁冷冷地说。
关碧华看向宋鸿年,“我母女你一块打死好了。”
宋鸿年余怒未消,“孽障!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吗?”
看见大太太关碧华眼睛里彻骨的恨意,微微愣了下。
“爹!”
宋知芳喊了一声,“小妹她还小,爹你差点砸到小妹。”
“孽畜,缺乏管教。”
宋鸿年气得站起来,起的急把椅子带翻了,离开饭桌,宋鸿年生气饭不吃了,上楼去了。
宋鸿年走了,二太太曹玉珍才敢上前,关切地问;“宁宁,你没吓到吧?方才可把姨娘吓坏了,老爷这两天火大,你千万别惹老爷,不是有这么句话,好汉不吃眼前亏,你心疼太太,老爷这样对待太太你替太太说话,你怎么不想想,你如果被老爷打伤了,太太该有多心疼。”
宋凤宁刚才跟她爹针锋相对,一来是为母亲抱打不平,欺负的是她亲娘,她不站出来谁站出来替她娘说话,二来这次的事件,父亲和母亲已经决裂,她再加一把火,帮她娘下决心彻底离开她爹,已经迫在眉睫,于家棉纱厂倒闭已经是一个信号。
“这怎么了?”
大少爷宋兆申从学校回家,一进饭厅,看见地上摔碎的玻璃杯,小娥正蹲在地上收拾。
二太太曹玉珍愁眉苦脸,“三太太小产了,老爷怪到太太头上,你妹妹替太太说几句话,差点让老爷一玻璃杯砸到头。”
宋兆申吃了一惊,“三太太的孩子没了?”
“可不是,老爷把警察都找来了,调查是谁害了三太太肚子里的孩子,今天三太太从医院回来,跟老爷闹,老爷这两天气不顺,你可离远着点。”二太太嘱咐说。
宋兆申朝楼梯看一眼,这一眼宋凤宁对大哥很失望,母亲妹妹被欺负,大哥心里却只想着宋宜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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