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受到惊吓了?”裴昭故作不懂,手掌摁住她的肩,“让朕瞧一瞧。”
“陛下~”
宋棠抬手捂住脸,仿佛极不好意思,“再取笑臣妾,臣妾便走了。”
裴昭笑着拉下宋棠的手臂:“那是不能放爱妃走的。”
“朕让人提前准备好了醒酒汤,你用上一些?这样不管不顾喝得许多酒,明早起来该头疼了。”
宋棠听言,索性撒起娇:“上一回臣妾也喝了醒酒汤,实在难喝。”
“今天陛下不喂臣妾是不行了。”
裴昭佯作不悦板一板脸,斜睨宋棠。
不见害怕之意的宋棠非但不收敛,还挽住他胳膊,继续撒娇:“陛下,好不好?”
“什么便宜都叫你占了。”
裴昭手指点一点宋棠的额头,话音落下,自己先笑一笑。
宋棠同样咬着唇笑,不忘说上一句:“那也是陛下宠出来的,否则臣妾哪有这样的胆子?”
裴昭笑骂:“你这小没良心的,合着是朕的错?”
宋棠此时只笑不说话。
裴昭没有说什么,不过朝外头候着的宫人吩咐一句,叫他们送醒酒汤来。
到最后,依然是裴昭一勺一勺喂宋棠喝下的那碗醒酒汤。
宋棠很享受来自他们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的伺候,这一天夜里,更一觉睡得格外香甜。
·
翌日。
从养心殿回春禧殿,宋棠戴着她新得的项链“招摇过市”。
相比于前一晚“淑贵妃”带来的震撼,这一串项链自没有那样的效果。不过,对于诸如沈清漪这样的人而言,哪怕是这样,却无异于伤口撒盐,徒增难受。
宋棠甫回到春禧殿,来道贺的人便恨不能排起队。
若说昨夜之前,有人想要看宋棠的笑话,昨夜之后,个个都十分清楚,自己才是那个笑话。
既然是有这份自知之明,焉能不把面上的事都做到位?谁也不想在宋棠这位“淑贵妃”眼里留下一个轻视的印象,以宋棠计较的性子,那是往后真正一不小心会吃不了兜着走,自己让自己不好过。
宋棠不介意这些人的殷勤,也一一受了。
不说后宫之中是如此,换作在外头,不一样是这幅德性么?
你若好,自然门庭若市,想巴结的人一茬又一茬。
你若是一朝不好,不必多想什么,定是门可罗雀、门庭冷落,当初赶不走的人连个影都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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