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美人她……”
宋棠哪儿不清楚这小太监打的什么算盘。
把责任往徐悦然身上一推,以为自己那些鸡贼心思就能藏起来了吗?
“徐美人怎么?”
宋棠问,“莫不是她逼着你这么做的?”
“淑妃娘娘明鉴。”小太监一磕头道,“上一回送葡萄,奴才是往淑妃娘娘这儿头一个送的。徐美人得知以后,很是不高兴,便说奴才是故意羞辱她,奴才一个小小宫人,如何敢羞辱主子?”
“却是没有任何的办法。”
“娘娘,奴才知错了,往后便是受罚也再不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宋棠淡淡瞥他一眼:“这宫里头倒是当真没有你这么办事的。”
“便是她徐美人得陛下青眼也终究不过是个美人,岂容她蔑视我与贤妃?”
小太监继续磕头求饶:“是,淑妃娘娘说得极是,奴才知错。”
宋棠似乎懒得多说,到得此时直接开口道:“自个去领罚,二十板子。”
“是,奴才领旨,多谢淑妃娘娘。”
小太监磕过头、谢过恩,从春禧殿退了出去。
宋棠勾一勾嘴角,喊竹溪过来。
待竹溪快步行至她跟前,她示意竹溪附耳过来,说:“让梁行盯着他,看一看他回去以后,都和哪些人接触过,有没有什么人去给他送药。还有,这两天徐悦然若从怡景宫出来,便知会我一声,我正好去会一会她。”竹溪点点头,立刻领命去办。
徐悦然威胁几句,这小太监便不得不照办,她是不相信的。
这后宫里可能有很蠢的妃嫔,然而负责办这些差事的宫人却不可能这么蠢。
不是个人精,也揽不到这种能得许多赏赐的活儿。
徐悦然侍寝过几次、得些赏赐,人飘了,不知好歹是一回事,有人想躲在背后挑起她和徐悦然的矛盾,盼着她和徐悦然两败俱伤以坐收渔利是另一回事。有胆子算计她,就要有胆子承受她的报复,谁还是个善茬了?
当天傍晚,梁行到毓秀宫回话。
“那小太监领罚挨了板子,被抬回去歇着,有两名小太监帮他上了点药。后来,到下午的时候,孟昭仪的大宫女去找过他,没有待得太久,临走留下一瓶伤药,一些银票。此外便没有其他人了。”
孟绮文,果然是你呐。
彻底确认过,宋棠便记下了这笔账,挥退梁行,她暗地里琢磨起来。
左右得一个一个慢慢收拾。
那就……先徐悦然,再轮到孟绮文这只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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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恰逢阴天,天气不如之前那样炎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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