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雪楼知道君晏山嗜酒,先不紧不慢的给他倒了一小碗,才随意的回了一句;“不必介绍。”
这就真的很不给温蓉面子了,眼见温蓉越来越尴尬,吃着她菜的君晏山才不忍心的开口,“我们是师徒关系。”
他本想说自己是‘陆青禾’,介于外面还有个赵悦牌人形传播器在,君晏山并不觉得自己是谢雪楼之前逐出师门那个逆徒这件事,真的能瞒住别人多久。
没想到君晏山话音刚落,谢雪楼便一脸淡然的把话接了过去,“嗯,他是我师父。”
温蓉闻言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便听见谢雪楼来了这么一句,脸上的表情再也绷不住了,变成一个惊讶得有些夸张的表情。
君晏山也呆住,手上夹的一粒花生米‘啪叽’一声掉到桌上,弹跳两下,滚到桌底,成了狗蛋儿解闷的玩意儿。
君晏山想,你这话要是被古阳老头儿听见,也不知道你这岁数了还抗不抗的住他一顿揍……约莫也是能抗住的,毕竟谢雪楼的修为早就超过古阳剑尊许多了。
谢雪楼见君晏山蒙圈儿的模样,忍不住去掐了掐他的脸颊,才又补充到,“教我酿酒的师父。”
温蓉一点儿没被这句补充安慰到,脸上的表情越发迷幻了,最后又把目光落到君晏山脸上,决定结束这个让她智熄的话题,“小朋友的话,尝尝酒的味道就好,千万别喝太多。”
君晏山用一张稚气的脸摆出一副狂放不羁的表情,“笑话,本……我可是千杯不醉!”
君晏山心想,怎么的?这会儿不是你给我下马威连灌我三碗灵酒的时候了?别说三碗,就是三坛下肚,他君晏山也不带虚的。
谢雪楼也知道他酒量不错,而且馥灵酿的度数不算高,所用材料也均是极品,就算喝醉也无妨,不仅不伤身,还对凡胎有延年之益。
不过两人显然都忘了,君晏山此时是换了个壳子的。
谢雪楼坐在君晏山身边,形象恣意风流,手里捏了一个酒碟,也不吃菜,就那么倚在椅子里,时不时缓吹一口手里的酒,眼眸半垂着望着小孩儿的方向,眸地倾泻一汪温柔的光。
屋子里变得静谧温暖,就连有些焦躁的温蓉也沉淀下来,安静的吃菜喝酒。
另外两人更是忘了她的存在,自己想着自己的心事。
没一会儿谢雪楼便发现小孩儿头一点一点的,像是困了。想了想时辰,也确实不早了,便起身送了客。
温蓉晕晕乎乎的便离开了栖雪峰,等反应过来时,已经到了山脚下,不过她多少算得到了答案,便摇了摇头,往回走去。
而栖雪峰上,谢雪楼刚把温蓉送出门,一回头便见自己的小朋友站在自己身后,眼神迷离又委屈。
“困了吗?我带你去睡觉。”谢雪楼伸手便欲要去抱他。
君晏山拍开那只手,不高兴的撇了撇嘴,“局……没了,想,嗯,想尿尿。”
谢雪楼没注意他前半句,只听他说到生理需求,便忍不住想笑,“小朋友是需要被把尿吗?”